云星辰精神大振,利劍一招緊接一招,變幻無窮,長江大河般朝蕭逸攻去。
蕭逸雖然落在下風(fēng),但是卻沉著應(yīng)戰(zhàn),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云星辰越戰(zhàn)越勇,使出平生絕學(xué),長劍幻化出漫天劍影,招招不離對方大穴要脈,兵刃交擊聲不絕于耳。
“我還以為蕭逸的右手刀會比左手刀更加厲害,看來還是傷勢拖累了他?!碧K小舞小聲地說道,把吃剩的臘肉放回到木箱里,專心地看武打片。
水涵光又閉上雙眼,仿佛對外面的龍爭虎斗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云星辰蓄勢已久,大喝一聲全力擊出。
蕭逸看似毫無意義地往側(cè)邊一揮,然后雙手握刀,刀光倏閃,驚雷電掣般向云星辰砍去。
一時勁氣襲人,空地上碎石橫飛。蘇小舞俏臉變色,即使她看不懂,也知道兩人此時已是你死我活的境界。她自然是不想這兩人有任何一人受傷。無論是誰血濺當場,一場混戰(zhàn)肯定在所難免。
砰!砰!
兩聲不大不小的交擊聲傳來。蘇小舞強提精神看去,只見云星辰和蕭逸都好端端地站著,前者的劍擦著后者的脖頸而過,削掉一小綹黑發(fā);而后者的刀顯然是劈在了空處,腳下的青石地板斷成了兩截。
兩人都面色鐵青地看著腳邊仍然滴溜溜轉(zhuǎn)動著的兩顆鐵彈子,一言不發(fā)。
水涵光此時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蕭逸只是失神了片刻,便恢復(fù)了微笑的神情,大大咧咧地把長刀往腰間一收,抬頭笑道:“葉離,你這家伙不地道??!要不是你阻止,云星辰這條臂膀就已經(jīng)被本大爺收下了!”
葉離冰冷的聲音從屋頂上響起,冷冷地反駁道:“那你的頭顱也就不在你的脖頸上了?!?/p>
呃,居然不是那個傳說中的教主。蘇小舞剛覺得遺憾,便覺得眼前一閃,葉離瞬間如魔王降世般出現(xiàn)在空地之上,長長的黑發(fā)隨風(fēng)飄起,露出他俊逸的臉龐,雙眼帶著絲絲邪氣看向蕭逸,冷漠中帶著些許關(guān)切。
云星辰尷尬地收劍回鞘,他也練過暗器,可是葉離這手能在兩人激戰(zhàn)中分毫不差地同時擊中雙方的武器,還沒有致使兩人受傷,令他自嘆不如。如果這鐵彈子是打在他身上……
“你就是魔教左護法葉離?”尚君誠朗聲問道。
葉離狹長幽深的雙目瞥過蕭逸左肩上的傷口和青石地板上的血跡,冷漠地說:“是我?!北阍贈]有說話。
尚君誠討了個沒趣,眉梢抽動了幾下,心平氣和地接著說:“葉離,我們今日來,是為討一個說法,如果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自當退去?!?/p>
蘇小舞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他說得倒很輕巧,是不是看現(xiàn)在形勢對他們不利???
尚君誠話音未落,葉離的身后又出現(xiàn)幾個人影。蘇小舞著意看去,發(fā)現(xiàn)是幾個頭發(fā)花白、年紀不輕的黑衣人,其中有一個還拄著一根奇怪形狀的碧玉拐杖。
看樣子,應(yīng)該是那幾個傳說中的長老。蘇小舞想辨認出哪個是黑他們的土長老,可惜不說話的話根本認不出來。
“說法?”葉離嘴角勾起冰冷的笑,目光轉(zhuǎn)到仍在和夏生拉拉扯扯的梓夏身上,冷然道,“那個女人是我們玄衣教的人,不知名門正派什么時候也有了強搶他人妻子的愛好?”
蘇小舞無語,她怎么沒看出來葉離這家伙原來這么強詞奪理。
夏生氣得身體直顫,高聲道:“她是我姐姐!”
葉離冷哼一聲,徐徐道:“那你自己問問她,愿意待在哪邊?”
此言一出,在場的數(shù)百雙眼睛齊刷刷地注視著手足無措的梓夏,后者玉頰霞燒,明亮如清泉的雙眸忽閃了兩下,堅定地說:“夏生,你就當姐姐已經(jīng)死了吧。”
眾人一片嘩然。夏生聞言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著梓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知冬拽著梓夏的衣襟,局促不安地勸道:“梓夏,有事好好商量,我們來這里不就是為了帶你回去嗎?你這樣置我們于何地?”
梓夏兩行清淚悄然滑下,搖頭嘆道:“知冬,梓夏知道對不起你們,可是……”咬了咬下唇,梓夏還是沒能說出口,畢竟這種事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何開得了口。
“娘子,和他們廢什么話?快過來吧!出嫁從夫嘛!”蕭逸聽到梓夏表白心跡,笑逐顏開。
梓夏深深地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夏生,之后朝尚君誠等人盈盈一拜,柔聲說道:“梓夏不忠不孝,對不起師門和各位前輩,以后就當沒有梓夏這個人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