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房子漲了,物價也跟著漲,股市牛市了,青藏鐵路要通車了,世界杯要開始了,社會和諧了。
李曉晨不關心這些,她不需要買房子,買的兩支股趙青青幫她看著,不去西藏,也不看球。
網絡上報紙上,世界杯新聞鋪天蓋地,即使你不看球,也會被那種氣氛所感染。有時也會和廖清和聊起世界杯。對于熱愛足球的男人來說,世界杯無疑是一場盛宴,他們每個人都把自己當做主角。廖清和也不例外,聽到世界杯這幾個字時,李曉晨看到他眼里閃爍的光芒。她連越位都不懂,自然也不會明白廖清和對足球的熱愛。
“二十幾個人在那塊草皮上跑來跑去的搶一個球有什么意思?”
“這你就不懂了。為什么全世界的男人都愛看球?足球不僅僅是一項運動,更是一場戰(zhàn)爭,它講究戰(zhàn)略戰(zhàn)術,講究配合,講究拼強,還講究風格,匯集了男人的智慧和狂野。而且還充滿了不確定性,不到哨子響,就不能定論誰勝誰負?!?/p>
“你以前也踢球嗎?”
“當然,讀書時還進過校隊,我踢球很帥的。”
“自戀。”
“這可不是自戀,公認的。不信你去問問我姐?!?/p>
“你姐怎么會知道?她和你一個學校?”
“她有看過我踢球。就因為踢球,我不知道誤傷了多少純潔的心靈?!闭f這話時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廖清和還向在收拾茶幾的李曉晨擠眉弄眼。
“你少惡心人,我剛剛才吃飽,等一下全吐出來了?!?/p>
“唉,我在稱述事實,不要一副鄙視的樣子。怎么沒早認識你,前幾年我還踢呢,現在變懶了。”
“那你也找?guī)讉€人踢一場,展示一下你的魅力?!?/p>
“現在就不用了,魅力只為你一個人展示。”說著順手把她拉到沙發(fā)上壓在身下,唇被堵上,李曉晨被吻得有些恍惚,很快清醒過來,推開廖清和,側過臉望著電視,有些艱難地說道:“現在還不可以?!?/p>
“我知道。”廖清和把臉埋在她胸前,不肯起來,貪婪的親吻她的頸窩。李曉晨推著他,嘴里喃喃地說道:“起來,起來?!?/p>
有二十幾天沒有做了,兩人都有需要,都意亂情迷,無奈。廖清和只好起身去衛(wèi)生間沖澡。李曉晨依然躺在沙發(fā)上沒起來,盯著電視,卻不知道在演什么。其實她也沒想什么,只是發(fā)呆。廖清和出來看她眼都不眨一下,看了眼電視,新聞而已,那么專注。抬起她的頭放在腿上低頭輕聲問道:“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李曉晨意識過來,伸手捋了捋他額前濕漉的發(fā)梢,“什么也沒想,看電視。”
“在演什么?”
“新聞?!?/p>
“今天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看世界杯開幕式?”
“你明天不上班嗎?”
“要,遲點去?!?/p>
“你是老板當然咯,我可沒你好命,不能遲到,上班不能打瞌睡,月底有一堆事要做?!?/p>
“自找的,誰讓你好好的老板娘不做,偏要去上班?!?/p>
李曉晨仰著臉,眼睛爭得大大的看著他。想起說要找工作那晚對她的冷漠,心里很不舒服。
“我出去做事,你是不是覺得沒面子?”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只是覺得你去上班又要顧家里太累了,像現在這樣,你不覺得累嗎?”
“不會,很充實。結婚前,你是不是就想好不讓我去上班?”
“當時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以為你肯定愿意待在家里?!?/p>
“你是這么認為我的?”
“不是這么認為你,大部分女人應該是這種態(tài)度?!?/p>
“也許吧?!崩顣猿靠粗娨曀妓髌?,叫了一句“清和。”
“嗯?”
“你是什么時候決定和我結婚的?”很奇怪,結婚這么久從沒問過他這些,沒問他在決定和另一個人完全陌生的人生活時是否焦躁,是否彷徨,是否猶豫過。在證書上簽字時是否掙扎過,是否和她一樣,對陌生的他和未知的生活不知所措。
“你說呢?”
“我怎么會知道?!?/p>
“第二天,見面后的第二天?!?/p>
“理由?!?/p>
“不是告訴過你嗎?”
“那也是理由?”
“其實是一種感覺,沒有特別的理由?!?/p>
“你不會對我一見鐘情吧!”李曉晨笑了,笑得有些夸張,有些干。
“還說我自戀,你還不是一個樣。”廖清和跟著他笑起來,不似她夸張的笑,他的笑始終是溫和的,“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我不信。一般理性的人都不會產生這種感情,那不過是被外表迷惑,一見鐘情大多都是帥哥美女間產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