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名字?真能折騰。牧巖的耐心快被她磨光,雖然心中有疑問,卻還是點了點頭,“我盡量?!辈皇撬幸鉃殡y她們,只是怕下意識叫出來就沒辦法了,總不能哎,喂的稱呼吧?
兩個女人明顯松了口氣,心里都明白,這要是讓譚子越知道米魚找人代班相親,無意中把消息傳到她老爸那兒,保證下個被電煳的人就是米魚,說不定連安以若也要跟著遭殃,這敷衍是小,米老爺子的顏面是大,哪里容得了女兒拿他的話當耳邊風(fēng),要是真穿幫了,暴風(fēng)雨將接踵而至。
推門之前,安以若狠狠擰了米魚的胳膊一下,她喲聲呼痛,抬頭時臉上的表情來不及收起,看見譚子越身穿灰色的風(fēng)衣坐在窗前,與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相遇,她抿了抿唇,故作鎮(zhèn)定地坐下,仿若從不曾見過他。
淡然收回目光,譚子越挑了挑眉,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
“嘿,又見面了?!卑惨匀粜奶摰匦α诵?,訥訥地打招呼,滿心惶然。在沒被揭穿前,她就是米魚,這戲還得唱下去,誰讓她已經(jīng)沒辦法臨陣脫逃了呢,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這里?!弊T子越勾起唇角,舉止優(yōu)雅地站起身與安以若打招呼,隨即看向牧巖,“真不愿意在這種情況下,以這種身份見到你?!碑斎唬绻皇窃诔鍪履翘焖∏扇チ送獾?,早就該來報道了。
“身為公民,你有義務(wù)。”牧巖向來公事公辦慣了,對他的抱怨不以為意,看著安以若剛要開口叫她,忽然想到她臨進門的要求,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只是以眼神示意她坐。
“你們認識?”米魚聽出話外之音,訝然問道,心想那她和安以若還折騰個什么勁啊,明擺著掩耳盜鈴。
“不熟。”
“不熟?!?/p>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牧巖語氣淡淡,似是對譚子越很是嫌惡的樣子,譚子越意味深長地睨了兩位女士一眼,答得理所當然。
米魚懊惱地低低罵了聲,安以若沒聽清:“你說什么?”
“沒什么?!崩_椅子,米魚負氣般說道:“我再也不會懷疑地球是圓的。”
“本來就不用懷疑,研究證明確實是圓的?!蹦翈r口氣悶悶,臉上的表情自然而又略顯凝重,仿佛是極為嚴肅地和人討論問題,接得那么天經(jīng)地義,頓時氣得米魚啞口無言。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像她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人可能真的不適合與牧巖這種有板有眼的男人說話,一個字,真累。
譚子越收起臉上的笑意,詳細敘述了那天與安以若見面的整個經(jīng)過,細到差點連談話內(nèi)容也交代得一清二楚,惹得安以若連連皺眉。心中暗想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竟然連她去過兩次洗手間都記得特別清楚,打了個冷顫,她起身。
牧巖抬頭,深眸中閃過清淡冷意,“安…你有什么補充?”
狠狠剜了他一眼,安以若沖口說道:“我要去洗手間?!庇斜臼履阏f不同意,她在心里偷笑,昂首闊步地向門邊而去。
他蹙眉,低下頭繼續(xù)做筆錄,在安以若推門的瞬間,聽他沉聲提醒:“出門,右手邊?!?/p>
聞言,安以若立步不穩(wěn),差點打了個趔趄,長長舒出一口氣,挺直了背裝作啥都沒聽見,憤憤而去。
米魚憋不住笑,騰地站起身,邊追邊說道:“報告隊長,我也要去。”這地方真不能久留,悶得人心里發(fā)慌直想揍人,目標當然是面前兩個可惡的男人,她已經(jīng)在心里將兩人當沙包打了不知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