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在為我灌你酒在生氣??？”老家伙放開薛佳，哈哈大笑起來，“你太自我了，太自我。做人要寬容么，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了，你得允許客人也有情緒波動對不對？”他獨自絮叨著，轉(zhuǎn)頭向熊雷哼了一聲。

熊雷立刻把酒放到浴盆旁邊的臺子上，燕牌馬爹利。

熊雷彎腰斟了一杯，遞在老家伙手上。他喝了一口，轉(zhuǎn)頭對薛佳說：“放心吧，今天不灌你酒了，今天有更刺激的節(jié)目?！?/p>

薛佳仍然沉默，臉上連笑容都沒有。

“哎，你他娘的！”老頭生氣了，開始說粗口，“我他媽快死的人了，還得看你的臉色。你說你說……”他抓著薛佳的肩膀，“你還是有蝴蝶的人，你們公司就是讓你這么為客人服務的嗎？”

薛佳勉強笑笑。

“說話，跟我說話！”老家伙命令道。

薛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問：“你們都喝同一種牌子的酒么？”

“這酒是我供應的。整整一大集裝箱，且喝不完呢?！崩霞一锏购芘浜希恢v究話題，“從海上坐貨輪來的，全免關稅，換句話說，是走私的?！彼笮ζ饋恚拔疫@些年，走私了多少東西啊？電視、音響、汽車、香煙……什么賺錢來什么，沒想到這回，酒砸手里了，不僅出不去，還被人給盯上了，所以，只能拿來抵帳，招待大家?！彼俸傩χ?，問薛佳：“我說明白了嗎？其實說了你也不懂。但我還是想說說，有些話倒出來，心里不是痛快么？現(xiàn)在換話題吧，說點別的，隨便什么?！?/p>

薛佳想了想，又問：“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有錢人呆的地方。”老頭回答，“你可不知道，咱們這地界，這樣的地方多了去了。對外的牌子，叫做形象培訓中心--形象，哈哈哈哈，專門為我們這種人設計的。很貴跟貴，設施豪華先進，服務溫柔體貼，項目花樣百出。怎么樣，你喜歡嗎？以后你發(fā)達了，也可以到這里來消費--哦，不過，你也沒機會發(fā)達了。沒關系，在這里工作過也是值得自豪的嘛。畢竟大多數(shù)人，想都沒有想過，他們也想不出來?！?/p>

說到這兒，老頭似乎想起了什么，招手把熊雷叫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熊雷點頭出去，不一會兒，帶著女服務生和一個老外回來了。

老外很年輕，露著一身精壯的肌肉，神情謙恭地站在一旁。女服務生手里，卻托著盤子，上面放滿了寫著英文的瓶瓶罐罐。熊雷和另一個小伙子，把手插在薛佳腋下，將她從水里提了起來，重新平放在床上。然后用毛巾將身上的水跡拭干。

“這算是世界上最好的SPA了，我請客，你享受一下?！崩霞一镆琅f坐在水中，墻面移出一個缺口，露出一臺電視。

屏幕上，是趴在床上的薛佳。

“會讓你徹底墮落的?！崩霞一锕笮ζ饋?。

音樂聲緩緩響起，薛佳感覺一雙手摸到了自己的脖子，后背被滴上冰涼的液體，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這就是所謂精油吧？接著，那雙手開始在自己的后背游移，手指輕輕劃過，手掌輕輕按過，的確很舒適。

“多好的享受啊，閉上你的眼睛，什么都別想，愿意叫你就叫出聲來?！崩项^呷著酒，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屏幕，“不使用任何機械，完全手工操作，多講究多貴族啊。嗯，只有我才對你這么好，別人都是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培護，土包子，太不像話?！?/p>

老頭自說自話，薛佳卻感到身上一片溫熱。顯然是按摩和精油起了作用?；杌栌臅r候，突然感到那雙手向下走去，剛想喊“不”，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渾身亂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