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ast is vanishing, the future is under rapid construction, the present
is thus bound to be a collage of all happenings, in a present continuous
tense with no end. From Beijing to Guangzhou, the modernisation process
changes the architecture as well as the human landscape.
建設(shè)還是“拆那”中國?——穿越庫哈斯的巨環(huán)看北京
《城記》是 2005 年中國的頭號備受注目書之一,關(guān)心北京舊城墻與胡同前世今生的記者王軍花了十多年時間做研究及史料復(fù)核,借助設(shè)計圖與實景的重組,還原北京城城墻的風貌,以及更重要的是,指出了當年的梁陳方案(梁思成和陳占祥 1950 年提出的“梁陳方案”,主旨是保留原北京老城,不清拆原本環(huán)繞北京城的城樓,使之作為中國文化的歷史見證,同時開拓城樓作休閑步道,而新的辦公行政區(qū),則于北京偏西位置重新建立,即復(fù)興門以外,西至公主墳一帶,另外在偏南的現(xiàn)西客站一帶建設(shè)一出商業(yè)區(qū)),對保護北京城墻及如何發(fā)展北京城的先進觀點,不單被當年的政府政策忽略,而其方案的重點思維,則正正切合事隔過半世紀,當前北京與中國城市發(fā)展最為核心的問題:如何在保住傳統(tǒng)的同時迎合發(fā)展?如何在建與拆之間取得平衡?北京的年輕人見盡后海如今的紙醉金迷,感嘆地說道:“看著北京的胡同數(shù)目一天比一天少,日復(fù)一日地拆去,就如每天,身上一層又一層的皮膚被逐片割下一樣?!倍沁厧鈬髱煹寞偪窠ㄖ鸭娂娐涑桑本⒆兂稍趺礃??
借老外名堂砌“新古跡”
如果要選近 5 年來中國國情最受爭議的議題,城市的興拆肯定是最熱門的題目。未來派建筑與過去式古宅,成就當前中國城市兩極。新天地將“舊”包裝成時髦,杭州、廣州和北京都紛紛出現(xiàn)“新古跡”吸引游客,將舊潮化為賣點,一切舊的彷佛都是美的,而且據(jù)說會吸引游客?!癈opy”就是今天城市商場設(shè)計的關(guān)鍵詞,就如十多年前每個城市都要有一個蘭桂坊。今天仍用“蘭桂坊”、“三里屯”等作名字顯然就out了,要改用甚么“天地”、“3號”、
“8 號”;樓盤則叫作“托斯卡納”、“上城”、“尚都”、“MOMA”等才夠 in。那其實意味著,模仿香港的年代已成過去,開發(fā)商要向國外的符號借鏡。 Copy 不了本質(zhì),就借個名堂一用吧!新建筑也一樣是外借的,有世界級的建筑師作品,城市自然也變得世界級。多項超前的玻璃幕墻,金屬化的未來基地,一座座國外名師的新作品,像插旗一般安放在不同的城市。這情況在想進身成為一二線城市的三四線城市尤為顯著,看過寧波、天津那種如來自 Wallpaper 雜志介紹的新潮建筑設(shè)計,你真的會“嘩!”一聲。寧波雖然有錢,可是再怎么說,那也不過是寧波呀!眼前所見,怎么可能?坊間因此流傳有關(guān)新建筑的戲言,說好聽點,中國是新世代的萬國建筑展示館;說得不動聽,就是全世界最大最快的工地。這似乎又是一個盧浮宮式爭議:新與舊能否融洽共處?又或者,矛盾本身才是當今城市美學所在?
CCTV與新北京欲望
在一個一切都灰灰淡淡塵埃滿天的舊城,有人渴望見到光亮通透的后現(xiàn)代建筑。今次我用“后現(xiàn)代”這詞,只收窄它的定義為好玩外形與地標式的語不驚人死不休設(shè)計。于是乎,刻意的不協(xié)調(diào),故意的反傳統(tǒng)建筑風格,在一片爭議聲中仍然有它固定的市場與擁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