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了幾天火車,然后坐汽車、牛車,終于到達了緯度上的地點,老翟的性格就是無論如何一定要先做事,所以我們顧不得快要散架的骨頭,跟著老翟來到了黑龍江畔。
這是一個不大的村莊,冬天冰封江面,村子里的人很少來這里,因為這個村子本來人就不多,所以這里的一切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天地間就是白雪、大江和我們四個人。
我們架上了定位儀,老翟精確了緯度位置,對我們道:“冰面滑,你們就不用去了,別摔壞了儀器,我照幾張照片就回來?!?/p>
由于地點離岸邊不遠,而冬天的黑龍江冰面連裝甲車都能開過去,所以大家都沒有多想。老翟上了冰面,一路連滑帶走地到了地點,只見他左右看看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我見狀大聲道:“翟老師,什么情況?”
老翟拿著照相機對我擺了個沒有的手勢道:“這里什么都沒有啊?!彼捯魟偮洌鋈贿抢惨宦暰揄?,冰面碎裂而開,老翟不及叫出聲來就沒了影子。我們被這個突然而至的情景驚呆了,一時愣在那里,沒一會兒只見水面露出了一陣陣巨大的氣泡,顯然冰面的水里有東西,而且從氣泡的大小來看,這是一個巨大的生物,果然沒過多久破裂的冰面處露出一片白茫茫的不知是肚子還是脊背的生物,反正肯定是軀干上的東西,體積之大猶如一艘巡邏艇,而且看樣子這不過是一小部分而已,不過沒一會兒它就沉了下去,河面只剩下破碎的浮冰和老翟那部幸運的照相機。
我們嚇得肝膽俱裂,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半天,我問道:“咱們誰去把翟老師的相機拿回來?”
其他兩個人看看我,都沒說話。老實說我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但是河里面有東西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輕易邁出一步很可能就永久縮不回來了,但是老翟是我的良師,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們卻連他的相機都拿不回來,這也說不過去。于是我想了又想,考慮再三道:“我去拿,你們幫我看好了,如果周圍有情況,一定要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