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盈盈去了一家名字叫‘藍(lán)色情調(diào)’的咖啡館。
“剛剛謝謝你了!”我感激道。
“謝我什么?”楊盈盈好奇道。
“如果不是你,我也許會誤以為自己認(rèn)錯人了?!?/p>
“其實,小蕊不想見你,或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我連忙問道。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得問她了。”楊盈盈詭秘地笑了笑。
“我們坐在哪兒?”我說。
“坐那兒!”楊盈盈指著遠(yuǎn)處一個靠著櫥窗的位子。
“那兒好像有人吧!”我猶豫不決,因為我發(fā)現(xiàn)那坐著一個姑娘,只是燈光暗淡,我無法看清她的臉。
“你想知道她是誰嗎?”楊盈盈故意賣起關(guān)子。
“難道是……”我隱隱地覺得,這個女孩,就是,“小蕊!”
“沒錯,就是她,她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快去吧!”楊盈盈在一旁慫恿道。
帶著一絲意外的驚喜,我漸漸地靠近那個女孩,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她剛剛為什么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了,也許怕我多番糾纏,妨礙她的正常工作。
“你……你……”我木訥地站在小蕊的面前,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什么你啊你的,快坐下吧!”楊盈盈突然在我身后大聲呼喝道,然后對小蕊說,“你要我?guī)湍阕龅氖乱呀?jīng)辦妥,別忘了你的承諾哦!”
“會的!”小蕊點點頭。
“好了,不在這兒當(dāng)電燈泡了,我走了。”楊盈盈自顧自地走開了。
只剩下我和眼前的這個女孩長久對視,周圍的一切在這一瞬間似乎突然停滯。
“坐??!”小蕊抿了抿嘴,幽幽地說。
“嗯!”我窘迫地點點頭,然后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為什么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出來?!毙∪飵еI諷的語氣說道。
也許這句話深深地喚起了我壓抑已久的憤懣,于是沒好氣地責(zé)備道:“為什么這些天不搭理我了,我等的好苦啊?!?/p>
小蕊羞澀道:“為什么要等我???”
“這個……”我立刻哽咽了。
“好了,不難為你了。”小蕊訕笑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靈魂嗎?”小蕊繼續(xù)問道。
“不相信?!蔽覕蒯斀罔F地說。
“你有沒有想過,我也許只是一個游蕩在這世間的幽靈?!?/p>
“幽靈?”我遲疑了一會兒,不可思議道。
我不想再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問題,于是朝不遠(yuǎn)處的服務(wù)小姐坐了一個手勢,示意她過來上茶。
“先生,您要點什么?”服務(wù)小姐彬彬有禮道。
“一杯菊花茶!”我說。
“好的,馬上給你送來?!狈?wù)小姐點點頭道。
“等一下,還有這位小姐?!蔽掖舐暯凶×怂?。
“我已經(jīng)有了,不用再叫了?!毙∪镏噶酥缸郎系囊粋€茶杯道。
服務(wù)小姐窘迫地皺了皺眉,然后走開。
雨中漫步
走出茶館,已經(jīng)是深夜了。
“要回寢室嗎?我送你?”我偷偷望了小蕊一眼,說道。
“不,我想走走,能陪我嗎?”小蕊用一種期盼的眼神望著我說。
“好的。”我爽快地答應(yīng)了,只要能夠多和她呆一會兒,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好像快下雨了?!毙∪锾ь^望了望天,說道。
很快,天上便下起雨來,雨很小,淅淅瀝瀝地掉落在身上,感覺涼颼颼的,這是我第一次從容不迫地行走在雨中,感覺沒有想象的那樣糟,反倒有一絲的情調(diào)。
“帶你去一個地方?!毙∪锿蝗徽f。
“哪兒?”我好奇地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毙∪锷衩氐卣f。
平安大街依傍湘江而建,走在街旁人行道上,可以將那條波瀾壯闊的湘江一覽無遺,而小蕊帶我去的,正是那片風(fēng)景宜人的湘江風(fēng)光帶。
“知道為什么我要帶你來這兒嗎?”小蕊突然問道。
“不知道!”我搖搖頭道。
“因為這條河。”
“湘江?”
“對,這條江的一部是由我家鄉(xiāng)的一條河流匯集而成的?!?/p>
“澧水江。”我立刻想到了湘西最大的那條河流。
“不,是沱江,沱江泛舟是我們鳳凰鎮(zhèn)的一大勝景?!毙∪锝忉尩?。
“那你大學(xué)畢業(yè)后,決定在哪兒工作,是留在湘城還是回到鳳凰鎮(zhèn)?”
“當(dāng)然是回到鳳凰鎮(zhèn)了,因為在我們那兒有一個古老的習(xí)俗,無論鳳凰鎮(zhèn)的游子走到哪兒,在他們死了以后,都必須回到故里,哪怕是尸骨無存,我的族人都會為他立碑祭祀,這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落葉歸根吧?!?/p>
“如果我是你們鳳凰鎮(zhèn)的人就好了,如果以后有一天客死異鄉(xiāng),也會有人記掛著我。”我不禁向往道。
“會有這么一天的,除非……”說道這兒,小蕊突然頓住了。
“除非什么?”我連忙問道。
“除非,有朝一日,你取一個鳳凰的女孩子為妻?!闭f到這兒,小蕊低下頭,臉頰頓時一片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