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來晚了?！碧瓶傻男θ菘偸悄敲醋屛叶始?，我很清楚這種充滿陽光的笑容出現(xiàn)在他那英俊的面上時，會對MM產生多大的殺傷力。我曾經(jīng)下過苦功想在鏡子前模仿他的笑容，但最后才發(fā)現(xiàn)同樣的笑容在不同的臉上效果是可以截然不同的。

“你們……吃過了？”唐可看著桌上放著的兩個空碗，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讓他請客不算過分，但是自己吃過后再讓他來買單確實是有點無恥。

“都是他吃的。”薛柔把空碗往我這邊推了一下，“我一般都不吃夜宵，我減肥?！?/p>

“嗯，其實我們找你，是吸血丫頭有個事情想找你幫忙。”我巧妙地把話題轉回到正題上，薛柔在桌下踢了我一腳，幸好沒有出聲否認。

“薛小姐對我就不用客氣了，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樂意效勞！”唐可的腰板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一下，“我是警察，為市民服務是我的職責?！?/p>

“前幾天死掉的那個譚小偉，聽說你們警方判定他是自殺，她想知道一下原因?！蔽揖汀按毖θ岚岩笳f出來了。

唐可的眼睛咕嚕嚕地轉了一下，然后為難地說：“這個可是保密資料。薛小姐，你為什么想知道呢？”這家伙在上警校之后就聰明多了，現(xiàn)在想騙他難度系數(shù)增加了不少，這就是我之所以搬出薛柔的原因。

“少在我們面前打官腔。”我沒好氣地說，“這案子既然都已經(jīng)結案了，你們本來就應該公布案情，讓真相大白于天下?！?/p>

“有關案情的詳細情況，我們都已經(jīng)通報了死者家屬，是他們要求保密的?！碧瓶山忉屨f。

“但他是我的未婚夫，難道我沒有權知道真相嗎？”薛柔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把我和唐可都驚呆了。

“哦！”唐可如釋重負地輕嘆了一聲，雖然薛柔有未婚夫這不是好消息，但是她的未婚夫死掉了卻絕對是好消息。

“對于他的死我非常遺憾，但也許他并不值得你傷心，因為我們有足夠的證據(jù)來證明譚小偉生前起碼是一腳踏兩船。”我非常佩服他怎么可以做到神情肅穆，而半點都沒有把內心的笑意流露出來。

“這個不用你解釋了，我們看過他臨死前錄下的視頻，是他媽媽給我的。只是我們想不明白，他明明應該是追逐到某個人才會跑到樓頂上，然后他在墜樓之前也明顯是遭遇到了某種意外。難道這些明顯的疑點你們都看不到，為什么還判定他為自殺？”薛柔直截了當?shù)卣f。

“我們第一次看到這段視頻時也有同樣的想法，”唐可點頭說，“但問題是，我們在現(xiàn)場根本就找不到其他人存在的證據(jù)?！?/p>

“你是說，沒有這第二個人的存在？”我訝然地問。

“是的，如果有其他人出現(xiàn)過，那么就會留下足印、指紋、氣味或者其他的痕跡，但是現(xiàn)場什么都沒有。”唐可肯定地說。

“會不會是有人破壞了現(xiàn)場的痕跡？”盡管這樣問也許很多余，但我還是不會放過任何疑點。

“破壞現(xiàn)場證據(jù)是很容易?！碧瓶捎檬种冈谒镎戳艘稽c水，然后在桌面上劃出一道水痕。

“但是想不留下任何痕跡則是不可能的。”他用手掌在桌面上一抹，水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模糊的水跡，“那個地方是荒廢的廠房，灰塵積了差不多有一寸厚，就算是螞蟻爬過恐怕都得留下腳印。但現(xiàn)場除了譚小偉自己的腳印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痕跡。”

“我知道你們在懷疑什么?！碧瓶山又f，“既然那段視頻是譚太太給你們，那么她一定有向你們提起那只手吧？她堅稱看到了視頻里有一只手把他兒子從樓上推了下去。”

“但是那段視頻我們的技術部門已經(jīng)詳細檢查過，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影存在，更不要說那只把它推下去的手了。難道，你們看到了嗎？”唐可反問說。

“但那個小玲呢？既然譚小偉是為了小玲才去向陽廠的，你們難道沒有找她去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嗎？”這是我非常渴望了解的第二個問題，如果唐可有她的照片就更好了。

“我們沒有找到，”唐可搖頭說，“譚小偉是一個性格孤僻的人，基本上沒有什么朋友，在他有限的親友圈里，根本就沒有人見過那個所謂的小玲。在譚小偉的遺物里，也沒有任何關于小玲的記錄和照片?！?/p>

“那小玲不可能是他憑空想象出來的吧？”我嗤笑著說，如果小玲能夠讓膽小懦弱的譚小偉夜闖荒郊野外的恐怖工廠，那么他們的關系肯定是非比尋常的，怎么可能會沒有一點痕跡留下？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唐可平靜地說，“雖然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無法向他證實這一點，但是已經(jīng)證實的是，死者的母親黃慧芳女士患有間歇性精神病，是家族遺傳的，她到現(xiàn)在還要不定期的接受治療?！?/p>

“你的意思是，譚小偉是因為遺傳的精神病發(fā)作，所以才會到向陽廠尋找一個不存在的人，然后不幸墜樓身亡？”這個結果無疑是非常令人泄氣的，這意味著那張高額支票將永遠無法兌現(xiàn)了。

“這是目前為止最令人信服的結果，因為這關系到譚氏家族的聲譽，所以譚振業(yè)才要求我們警方對此案保密，所以也煩請你們配合一下?！碧瓶烧f完討好地向薛柔笑了一下，“謝謝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的結局，真沒勁！”薛柔伸個懶腰對我說，“弄得我都想睡覺了，不跟你們兩個無聊人玩了，本小姐回家去?！?/p>

“我送你吧！”唐可立刻不失時機地大獻殷勤，但他才說完就后悔了，因為薛柔那有專職司機的保姆車正在門外守候著呢，自己那輛破警車在她面前根本就寒磣得拿不出手。

“真的？”薛柔一聽就來興趣了，“你可以一路開著警笛，沖紅燈送我回去嗎？我家司機開車慢吞吞的，沒勁透了！”

“那可不行！”唐可一聽就慌了神，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他是想都沒有想過，更別說去做了。

薛柔有意無意地在唐可的兩腿之間瞟了一眼，然后媚笑著說：“那，等你行了之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