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回 胡宗遠戰(zhàn)倭寇兩戰(zhàn)兩大捷 胡其從含奇…

白墻 作者:代雨東


王原武聽了一愣。

小姑娘道:“夫子說了,凡是和順莊來的人,讓我見到人就把人領進去!”

王原武心中有些驚詫,跟著小姑娘進了院門,只見院門之內,處處種著花草翠竹,甚是雅致。

小姑娘引著王原武進了南湖書院的明倫堂,只見一位老者靠在榻上,一臉病容,正是南湖書院的山長汪岳琪。

小姑娘道:“夫子,這位王原武先生,說是從杭州和順莊來的!”

王原武撲通跪在地上道:“和順莊王原武,拜見汪老先生,乞請汪老先生,救救我家東家的命!”

汪岳琪看了看王原武,道:“起來吧!”

小姑娘上前將王原武扶起。

汪岳琪閉目沉吟,王原武立在堂下,不敢說話,稍過了一陣,汪岳琪睜開眼睛。

汪岳琪道:“你們東家現在何處?”

王原武道:“關在監(jiān)軍趙大人的監(jiān)牢里!”

汪岳琪道:“是什么罪名?”

王原武道:“通倭!”

汪岳琪點點頭,繼而大聲咳嗽起來,小姑娘趕忙上前給汪岳琪捶背。

過了一陣,汪岳琪緩和下來。

汪岳琪道:“總督大人那里,你們去過了?”

王原武道:“是!總督大人他……他被朝廷叫到京里去了,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來麻煩汪老先生!”

汪岳琪嘆口氣道:“劫數!劫數!……”

汪岳琪轉而對小姑娘道:“小刀,代正在后山,有幾個月了?”

被稱作小刀的姑娘有點委屈地道:“有三個月了!夫子您忘了,少爺年還沒過完,就被您打發(fā)到后山思過去了!”

汪岳琪點點頭道:“嗯!也差不多了,你今天就去把他叫回來吧!”

小刀喜道:“真的?!”

汪岳琪道:“去吧!”

小刀道:“誒!”

小刀轉身,蹦蹦跳跳地往外走,汪岳琪咳嗽一聲,小刀趕忙把步子收斂了一下,等跨出門檻,馬上一溜煙地跑了,汪岳琪搖了搖頭。

汪岳琪對王原武道:“你把事情經過跟我說一遍!”

后山上,一條小路彎彎曲曲,直通山頂,山頂上是一處屋舍,匾額上寫著“朱子祠堂”。

一個年輕人,背著一捆柴沿著小路走上來,到了祠堂門口,將柴放了下來,直了直腰,向遠處眺望,但見群山被云霧籠罩,若隱若現,猶若仙境。

年輕人俊眉朗目,風神玉潤,顧盼之間頗有一股鎮(zhèn)定從容之氣,雖然穿了一身粗布衣服,仍掩不住那一種與生俱來的儒雅蘊藉,正是被罰在此處思過的代正。

代正隨口吟道:“幾處幽峰里,執(zhí)琴伴長嘯,云深無明月,心寬猶相照”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少爺!”

代正回過頭,只見小刀正從山路上跑過來,微笑道:“小刀?!”

小刀行至近前,又停下腳步,眼中含淚道:“少爺,你受苦了!”

代正笑道:“我在這里挺好,受什么苦?”說著揀起一片樹葉,手腕一動一只黃雀應聲落地,但見小黃雀只是落地,并未損傷。

小刀不說話,轉過身去,抬起袖子擦眼淚,肩頭不住的聳動,代正走過去,輕輕摸了摸小刀的頭,把小黃雀遞給了小刀。

代正溫言道:“別哭了,我真的挺好,你這么大了還哭鼻子,小心讓人看到笑你!”

小刀小心接過小黃雀看了看代正道:“這個鬼地方,連個鬼都沒有,誰會看到!”

代正道:“誰說的,這里一到晚間,鬼就都出來了!我經常聽見有鬼在哭!”

小刀四下看了看,有些害怕道:“真的?……那你怕不怕?”

代正道:“我不怕,我講笑話給他們聽,他們聽了,就不哭了,全笑了!”

小刀撇撇嘴道:“騙人!”

代正正色道:“你怎么來了?”

小刀抬起頭道:“你猜!”

代正想了想道:“是先生讓我下山了?”

小刀泄氣道:“每次都被你猜到,沒意思!……你怎么知道?”

代正笑道:“要不怎么會讓你來!”

小刀嘟囔道:“老夫子太狠心了,讓你在山上孤零零呆了三個月,要是我啊,悶也悶死了!”

代正微笑了一下,不語。

小刀道:“少爺,咱們快走吧!”

代正道:“不急!”

小刀道:“不急?!……你還不想走???……”

代正看了看朱子祠堂道:“要走了,去給朱老夫子磕個頭,好歹在這兒住了這么久,還有點舍不得!”

代正說著,走進祠堂,見小刀執(zhí)拗著不肯進來,向小刀招了招手,小刀無奈,只好跟了進去。

代正沖著朱子像,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小刀一邊磕頭一邊叨咕道:“朱老夫子??!朱老夫子?。∏竽惚S游壹疑贍斣僖膊粊磉@了!”

代正笑著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二人出了祠堂,代正拎起祠堂外的木柴,背在身上。

小刀道:“扔了吧!還背著?”

代正道:“不能扔,辛苦砍來的!”

代正說著,向山下走去。

小刀苦笑道:“再呆上一個月,少爺就變成一個農夫了!”

有詩為證:胡公一怒天地昏,

倭寇聞風已喪魂。

奸計總出奸人口,

云深難遮碧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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