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小人之心,柳先生不欺暗室終成君子之名,當然跟他在思想上一貫嚴格暗示自己“若有勃起之念,要手起刀落割掉自己的小雞雞”有關(guān),然而懷中女子未行挑逗也很助其一臂之力。設(shè)想懷里的女子溫暖回升,兩人呼吸相聞,耳鬢廝磨。柳下惠不由得有些迷亂,有些口干,有些氣喘,如果這時懷中人突然回頭,像萊溫斯基那樣嗲聲道:“先生,要不要看看我的文胸?”柳下惠恐怕要昏厥過去。這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他犯錯誤的可能。要知道在夜深月明和肌膚相親中抵抗誘惑,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他是黃色性格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或者還有另一種可能―他有其他更為有力的誘惑。
在那個空氣中都彌漫著純潔的古代,在那個大家都發(fā)乎情止乎禮的古代,道德感充分發(fā)達的古代,這種可能是完全存在的。假設(shè)柳下惠是黃色性格,這個誘惑就是“想做圣人”,柳下惠如果是想達到這種目標,那么可想而知,在終極理想面前,一切誘惑都會相形見絀,而且越是強大的誘惑就越有挑戰(zhàn)性。他們視美女為空氣,這在專業(yè)心理學上是完全說得通的。這種想象讓他們在修煉自己的抵抗性的同時,內(nèi)心也會好受一些。
須知,做圣人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