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這我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又不是我對她有什么想法。我總覺得那丫頭有點忒缺心眼兒了,真的!”
“這還不好呀?男人不就是喜歡缺心眼的女人嗎?”
“瞎他媽說。誰告訴你的呀?”
“這還用誰告訴?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嘛。哪個男人愿意一天到晚跟一女人精在一起呵?!?/p>
“那倒是。不過也別太傻了,要都傻得漫無邊際了,那不就沒勁了嗎。我說沈大腕,明年咱這戲要是一下子火了,你想沒想過你的‘下場’?”
“什么下場?”
“裝,你就裝吧!”
“沒有哇,我裝什么了?……咳,你是說我要是火了呀?那還不好辦?先脫貧再致富,房子、汽車,然后再把我媽和我爸接到北京。至于以后,再說吧?!?/p>
“不準(zhǔn)備嫁人啦?”
“不嫁。就像辛老師你現(xiàn)在這樣,我覺得挺好?!?/p>
“可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完全是兩個概念。我勸你呵,最好還是趁著自個年輕鮮嫩的時候趕緊找個好人家嫁了。要不到時候你就該后悔了!”
“你說得容易,現(xiàn)在哪還有你說的那種‘好人家’?有理想、有道德、有財富、有相貌、有身體……”
“得、得、得,你以為你是誰呀?人七仙女兒比你怎么樣?到了不還是嫁給了董永那傻瓜嗎?”
“算了吧,人都說《天仙配》其實是一場老光棍的白日夢?!?/p>
“呵呵……這種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呵呵……有點意思!”
“哼,你以為呢?!”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要問你,你得說實話!”
“問吧!”
“你跟咱們導(dǎo)演到底有沒有過那種事兒?”
沈瑩麗“撲哧”樂了,“咯咯”竟是笑得開心之極。
“喂,你沒毛病吧?”辛波也樂了。他知道這個問題自己問得有點傻。
“辛老師,你看過萊溫斯基寫的那本《我的愛情》嗎?”
“沒看過。但是我看過那誰、那誰,斯塔爾的調(diào)查報告。怎么啦?”
沈瑩麗露出一絲詭詐的笑意。隨后兩人發(fā)出一陣心領(lǐng)神會的“咯咯”壞笑。接著他們又開始分析那個突然消失的騷擾電話究竟來自何方。沈瑩麗完全憑著女人的直覺和情商,由淺入深、由表及里地勾勒出了一個較為合情合理的模糊輪廓。辛波的腦海里同時閃現(xiàn)出了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閨女辛雅,還有就是曹欣欣。天哪,難道會是曹欣欣?辛波的心窩子像是突然被什么東西蜇了一下,心跳完全停頓了……
“你怎么啦,辛老師?”
“沒什么,突然有點累了。埋單回吧?!毙敛樕钒椎剜f道。
沈瑩麗沖服務(wù)員招了招手,示意埋單。一個圓頭圓臉的女服務(wù)員笑吟吟地來到他倆身邊說,老板說了,今后只要是辛老師光顧本店,一律免單!
這頓飯真打?qū)嵥?,也就不過六十來塊錢。離開前,辛波掏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放在了餐桌上。當(dāng)他和沈瑩麗走到門口的時候,女服務(wù)員追了出來,將那張鈔票塞到了辛波的手里,一本正經(jīng)地說,俺老板說了,不能收您的錢!為什么呀?辛波歪著腦袋,做詫異狀。俺們老板是你的影迷,俺們這兒都是你的影迷。辛波伸著脖子,往餐館里瞧了瞧,問,你們老板是干嗎的呀?俺們老板……就是俺們老板,開餐館的呀!說完,服務(wù)員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筆記本說,辛老師,你能給俺簽個名兒嗎?沒問題。說完,辛波接過本子和筆,麻利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剛才怎么啦?”來到大街上,沈瑩麗問。
“怎么啦?”辛波明知故問。
“辛老師,我看出來了,你心里肯定有事兒!”沈瑩麗繼續(xù)追問。
“廢話,死人心里才沒事兒呢。行啦、行啦,叫出租回吧!”辛波的情緒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了。如果那個騷擾電話真的是曹欣欣的所作所為,這事兒可就比較復(fù)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