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到底誰對不起誰?我們都是無言以答。
可能,都有錯。老婆錯在一心一意,老公錯在三心兩意。而小三,錯在二面三刀。不管怎么樣,這樣的婚姻,實在沒有辦法再維持。
離婚,對誰都是一種解脫。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天天做噩夢,每次夢里都有小雅。夢醒時,滿頭大汗,跑去客廳喝水,可心里還是害怕。
怕她會傷害我的孩子。
即使我恨老公,氣老公??珊⒆?,畢竟是我的血肉,我沒有辦法打掉他,惟有生下來,以后自己帶大。
以前二十來歲時,有過一個孩子。結(jié)果跟老公都是不知所措,只有去打掉孩子。那種痛,我至今還記得。
醫(yī)生拿著東西,將我身體內(nèi)的血肉活生生的刮下來,痛的入骨,痛的我生不如死。咬緊牙關(guān),可還是痛不欲生。只是難受,只是落淚。男人不理解這種痛,可是只要有經(jīng)歷的女人,有過一次,再也不愿第二次。我的孩子,我的血肉,我要他呀呀學(xué)語的時候,叫我一聲媽媽。
我要他蹣跚走路的時候,撲到我懷里,嗔我,一直叫媽媽…只要想想,就足夠我淚流滿面。即使我不能給他一個父親,可是,我足可以給他這世上最珍貴的一切。
乘電梯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小雅。今天是星期三,她出乎意料沒去上班。我以為不會碰到她,所以撞見的時候,心里還是緊張。
怕她什么時候發(fā)瘋,學(xué)著什么新聞上的小三,把我暴打一頓,把我的孩子活生生弄掉。
她冷冷地瞪著我,口吻依然是嘲笑:“喲,葉子姐出門呢,真是難得?!蔽乙喽焉闲?,強抑緊張,語氣放輕松:“難得出太陽,我出去曬曬。”
她冷笑:“我趕著去醫(yī)院。”
我嘲諷:“玩裝病還真去醫(yī)院?你可真不容易?!?/p>
她微笑:“沒辦法啊,嗔了好半天才嗔到你老公陪我去醫(yī)院,做做樣子還是要的?!蔽倚睦镆痪o,心里力持平靜:“用盡渾身解數(shù)才讓他看你一眼,你也真艱難?!蔽夜室獯笮Γ骸八焯焖遗赃?,我看都懶的看他一眼?!?/p>
她說:“怎么不離婚?!?/p>
我鄙夷地看著她:“現(xiàn)在離婚不是便宜你了?”
她笑:“呃,原來葉子姐還有這種打算?!?/p>
我不再吭聲,心里卻有了主意。想讓他陪你去醫(yī)院,我倒想瞧瞧,誰的如意算盤打的響!
剛走出電梯,我就給老公打電話,盡量提高音量問:“你在哪里?”電話那頭的他有些支吾:“我在上班?!?/p>
我聲音惶急:“我肚子疼?!?/p>
他慌了:“我立刻到家。”
我反問:“你不是在上班嗎?”
他更是說不出話,我看了眼呆滯在前面,一雙眼直瞪著我的小雅,夸張大叫:“好疼??!”一旁的保安慌忙跑了過來,問我:“有什么事,要不要叫救護車?”
我故意氣喘吁吁:“我肚子疼?!?/p>
保安也急急地問我:“那是怎么了?”
我咬著牙:“我懷孕了。”
老公在電話那頭安撫我:“別怕,我現(xiàn)在在路上,還有幾分鐘就到,你撐著點?!蔽艺f:“好,我在樓下等你,你要快來?!?/p>
我掛上電話,走到小雅身邊,笑容燦爛。她恨恨地盯著我,一字字咬牙迸出:“你真是卑鄙!”
我燦爛一笑,不理她,只是呆在門口等老公的車。她站到我身邊,一直瞪著我,那目光仿佛無數(shù)把刀,齊齊朝我劈過來!
我笑著抱歉:“對不起啊,我孩子踢我,所以肚子疼?!?/p>
她一雙手提著包,拳頭攥的死緊,關(guān)節(jié)都泛白。保安又跑了過來,熱切地幫我搬了張椅子。我坐下來,笑容滿面地盯著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