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色井(5)

古玩圈 作者:巖波


“博彥,沒有你我盡受人欺負!”

“咱們可以做好朋友,我甚至可以做你的專門顧問,但你不要在咱倆的關(guān)系上想入非非?!?/p>

寧海倫失望極了,失落極了。面對一桌酒菜,她一點心思都沒有了。她只能把他當(dāng)做“顧問”,怎么能甘心呢?她左思右想以后說:“張先令說我欠他的,早晚都得還,想起來就讓我毛骨悚然!”

于博彥把寧海倫推回座位,說:“他幫你是幫你賺錢,你還他就還錢,沒有把身體給他的義務(wù)!”

寧海倫捂住臉哭了:“還他五十萬,我沒有這個能力??!再說,他也肯定不會要錢的!”

于博彥不由得伸手抱住了寧海倫說:“有的女大學(xué)生給幾千塊錢就把自己的處女身舍出去了,相比之下你還真是難得的好女子,我很喜歡你這樣的人,怎奈我是結(jié)過婚的人,不能和你發(fā)展關(guān)系。事關(guān)張先令,咱們一起對付他吧!”

那次相見雖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進展,但寧海倫愛于博彥愛得更深了。因為,她意外地知道了于博彥也很喜歡她,只是他早已結(jié)婚不能對她造次,否則,于博彥一定會親她并與她發(fā)展關(guān)系。想到這些,寧海倫對未來突然有了新的憧憬,至于這種憧憬是不是水中月、鏡中花,她根本就沒考慮。

當(dāng)然,寧海倫要維護于博彥在學(xué)校里的形象,不能總?cè)フ宜?。否則,于博彥就會批評她。而王廣林子托她讓于博彥看看元青花小碗,等于為她又創(chuàng)造了一個見面的借口。

于博彥正一個人在一間屋子里批改作業(yè)。他現(xiàn)在被校長從好幾個人的大辦公室分出來了。因為總有校外的人找于博彥,既影響別人工作,又讓于博彥顯得不務(wù)正業(yè),校長干脆把他放到一個單間里了。為這事也有人嚼舌頭,說校長讓于博彥吃這種偏飯?zhí)^分了,不就鑒定了一個痰盂,蓋了一座教學(xué)樓嗎?那痰盂是學(xué)校的,又不是于博彥家里的!校長非常氣憤,說,這個偏飯我還就給于博彥吃了,有本事你們也鑒定痰盂去!對方說,好啊,你再找一個同樣的痰盂擺屋里吧!校長更來氣了,說我的屋子你們都來過,也都在痰盂里吐過痰,那時候你們怎么不鑒定呢?現(xiàn)在東西再也沒有了你們卻跑出來說便宜話了!

校長不光給于博彥弄了單間,還給他的屋里配了沙發(fā)和茶幾,沙發(fā)是一套長的一對短的,于博彥累了就隨時可以在長沙發(fā)上倒一會兒。有些人就被氣得不斷給市教委領(lǐng)導(dǎo)寫舉報信。但市教委領(lǐng)導(dǎo)對實驗中學(xué)有個特立獨行的于博彥這事一清二楚,對校長的做法還很贊賞,所以就對舉報信不理不睬。而站在對立面的那些人就開始雞蛋里挑骨頭找于博彥的毛病了,對于博彥的一舉一動虎視眈眈洞若觀火。尤其對臉熟的寧海倫的到訪沒有不指指戳戳的。

此次寧海倫一來到實驗中學(xué),就有好事的人跟上了,一直把她跟到于博彥的房間門口。寧海倫敲敲門進去了,這個好事的人就站在門外偷聽。也難怪,誰讓寧海倫長得這么漂亮、這么扎眼呢?有些人似乎在期待著于博彥掉進這個“色井”里,期待他一下子就被淹死!

話說馬家駒被人架到張先令的店里,張先令讓他在椅子上坐好,讓伙計扶著,再讓副經(jīng)理給馬家駒沏了一杯濃茶,放上白糖,再用兩個杯來回倒,直到把加了白糖的濃茶倒溫了,不燙嘴了,就讓伙計掬著給馬家駒喝下去了。然后張先令對著不睜眼的馬家駒說:  “大侄子,你根本沒醉,就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這種小把戲我都演得不愛演了。你聽好,我現(xiàn)在正在考慮籌建咱們藍海市的收藏家協(xié)會,要考慮的問題很多,沒有很多時間和你糾纏??赡苣銓ξ冶в袘岩珊驼`解,我現(xiàn)在也沒必要跟你掰扯。因為你正在火頭兒上,勸你的話你也聽不進去。但我可以對你重復(fù)一遍,你老爸馬齒莧為買田黃石拉下一屁股兩肋賬,實實在在為他這個退休的文物處長丟份兒,所以,我打算幫你老爸把借的錢還上。我當(dāng)然不是慈善家,我之所以這么做是想為自己樹立威信,想讓大家看到,藍海市古玩界除了你老爸那么貪財?shù)娜耍€有我這樣仗義疏財?shù)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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