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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圖 將相無種(5)

上河圖 作者:周暢


“吳得遠算不算一個?”

馬千里說:“我正奇怪,這吳得遠平時眼高如頂,不大容易看得起人,怎么突然和我套近乎?”

夏馥開玩笑說:“你是未來的市長,他當然要巴結(jié)。”

馬千里喝了一大杯水:“你還有心情圖嘴巴子快活?像他這樣的老江湖,在官場沉浮大半生,官場的游戲規(guī)則當然了如指掌。他決不是巴結(jié)什么未來的市長,只怕另有所圖?!?/p>

夏馥又給他倒了一杯水:“你這一說我倒記起來了,前段流傳公安局長要換人,說是從下面縣里調(diào)個書記來當局長。市里對公安局的工作一向不滿,尤其是袁之剛,為了公安局做房子的事,把吳得遠罵得狗血淋頭。吳得遠是不是因為這個,故意和市里鬧別扭?”

馬千里說:“有可能。市里一直沒找我談話,估計吳得遠沒把情況向市里匯報,有心看熱鬧?!?/p>

兩人默然良久,馬千里才說:“和省里溝通一下,看能不能問點情況?”

夏馥說:“明兒吧,現(xiàn)在太晚了?!?/p>

歡愉的過程中,夏馥說:“我倒希望你當市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馬千里批評說:“注意力集中。”

夏馥就集中,扭動如蛇,吟唱如絲。

在賓館里,兩人是在一起洗的澡。劉紅紅替他擦背,他就替她洗頭。洗澡的過程中,兩人忍不住又做了一回。在滿池的溫水中,她的乳房隨水波動,如活了一般。再到床上,兩人就從容多了,劉紅紅仍是叫。小玉是不叫的,也不敢叫。丁鳳鳴感到莫大的刺激,做得就很舒暢。

第二天,丁鳳鳴睡過了頭,上班就遲到了。唐詩看他腳步疲軟,一臉倦容,說:“生病了?生病了就請假嘛?!?/p>

丁鳳鳴指指里間,要她小聲點。唐詩果然就小聲了,說:“昨晚沒回家?嫂子都打幾次電話了,看樣子蠻急的?!?/p>

丁鳳鳴說:“昨晚和朋友喝酒,手機沒電了。”

正說著,電話響起來,唐詩說:“你接吧,肯定是嫂子。”

果然是小玉,說:“昨晚去哪里了?也不來電話,都急死我了?!?/p>

丁鳳鳴說:“昨晚手機沒電了。這會兒我上班,回家再說吧?!?/p>

“你手里一分錢都沒得,吃飯了嗎?”

丁鳳鳴心里有了慚愧,支支吾吾地搪塞過去。

小玉說:“晚上記得回來。再不敢惹你了!”

放下電話,卻見唐詩盯著他。他笑笑,唐詩也笑笑,都不說什么。

丁鳳鳴頭腦一片混沌,胡亂替自己按摩了一陣。待到心靜下來,思前想后,就上了樓,找到了馬千里,把長頸鹿說的情況講了。

馬千里聽完,臉上沒得任何表情,說:“記住,不要和任何人講。馬上和你那位同學聯(lián)系,把詳細情況弄清楚了再告訴我。”

丁鳳鳴正想出來,又突然想起昨晚劉紅紅說的一個情況。昨晚劉紅紅隨意問,工作還順利嗎?丁鳳鳴就說起廠里的近況,說起了要兼并機械廠,說起了機械廠的廠長黃大宏。劉紅紅說,黃大宏?那是個畜生。丁鳳鳴心里不舒服,說,你吃過他的虧?劉紅紅說,我倒沒,我……我是不……出臺的。有一個姐妹吃過虧,他變態(tài)嘛。不過他挺有錢的,在上河、在省城都有豪華別墅。幾乎是下意識,丁鳳鳴仔細問了情況,劉紅紅還奇怪,說,關你什么事?他是你朋友?這時丁鳳鳴突然覺得,這情況應該說出來,它應該有用。沒有一點猶豫,就說了。馬千里仍是不動聲色,丁鳳鳴卻敏銳地察覺到,馬千里的眉毛跳了一下,唇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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