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是她生命的保證,她哪敢不盡心!她急忙回答:“暫時沒發(fā)現(xiàn)!”
他累地撲通倒在床上,再無下言,閉眼便睡。
她雖然還是很怕他,但心中也莫名感動,只為他的這份信任。她裹著床單,遠遠看著他。他對門側臥,身體呈攻擊姿勢,看似沉睡,右手卻緊緊握在一起,周身煞氣重重,又顯得那么地無助。
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呢?她悄悄又湊近了些,以便能把他看得更清晰些。他很英俊,草房內模糊昏暗的光線使他的五官輪廓更加立體生動。她想,以他出眾的本領,應該是特種兵吧?可既然救她出來,為什么不送她回國?
她嘆口氣,就算回國又能怎樣?除了可能行尸走肉般地活著,未來的人生,仍是一片黑暗!
悔恨如刀,把她的心刺的鮮血淋漓。她垂下眼睫,一直坐著不動,自從被人帶到緬甸遭受了那么多非人蹂躪,發(fā)呆就成了她的習慣。
深夜,忽聽他的呼吸突然間急促,她以為他生了病,湊近些想一看究竟。他喉間痛苦壓抑地低吼了一聲,緊接著驚懼地坐起。
她關切地問:“你哪里不舒服嗎?”
他回過神,眼神驀地凜冽,聲音肅殺:“給老子滾遠點!”
她一怔,自覺后退數(shù)步,默默垂下頭。
他抹去滿額冷汗,抬頭看了眼頭上的電子瞭望屏,急匆匆外出。
剛才,他做了個惡夢,夢到程諾與他一水相隔,流著淚喊他的名字泅水渡河,誰知她剛游到河心,一只巨頭怪物從水中竄出,向她張開血盆大口……他想喊,喊不出,想動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水中掙扎,直至消失不見……那一刻,他的心都碎了。
是不是夢中警示,現(xiàn)在程諾有危險?
只有親眼看到她是否安全,他才能安心。他先潛入程諾和李震宇的房間,發(fā)現(xiàn)兩人不在,又到街上轉悠,偶然看見酒店旁邊有擺緬甸民族服飾的地攤,他才想起劉虹目前還披著床單摭羞。計劃正按部就班的進行中,到時候總不能讓她光著身體上陣吧?想畢,選了一套最大號特敏,這才向新世界走去。
新世界賭場保安明顯內緊外松,不似往常般熱鬧。馮彥鈞大搖大擺走進去,這個賭廳里擱幾把,那個賭廳擱幾把,不時抱怨自己點背。他清楚賭廳內都裝有監(jiān)視器材,在控制室內,用電腦根據他的相貌很快可以分析對比出十年前的他。藝高人膽大,他才不擔心這些,重要的是他一定要找到她。可是,他很失望,她和李震宇都不在,同時,他也感覺到周圍空氣的異樣。現(xiàn)在在賭廳內,仍有許多人進進出出,他相信對方不會輕易動手,頂多進行狙殺,否則人群一亂,他更容易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