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明搖了搖頭,道:“恐怕我現(xiàn)在就是想睡都睡不下,現(xiàn)在一閉眼睛,眼前就都是你那個詩謎。雖然我還背不下來,但是那些字就這么飛來飛去,這可怎么睡???”他說完這句,忽然一個念頭沖入了腦袋,高聲道:“等一等!”陳久生連忙問道:“怎么了,可是想到什么了?”左秋明道:“這詩的每一個字,倒似乎……”他停嘴不再說下去,反而快速的從衣服中抽出鋼筆,又從一旁桌上扯了半張白紙,對著那個詩文一番抄寫。陳久生看他越抄越興奮,似乎已有所得,趕忙走過去看。左秋明很快就寫完了,隨后將鋼筆丟在一旁,接著往沙發(fā)上重重一趟,笑道:“哈哈哈……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陳久生目光落在左秋明寫的紙上,只見他寫的是一句話:“久生血光大災(zāi)難避?!保唤闹幸苫?,問道:“你這句話是什么東西?”
左秋明說道:“這不就是謎底么?”陳久生詫異道:“這……這就是謎底?”左秋明點頭道:“是的,這就是謎底!”他停頓了一下,開始給陳久生解釋道:“剛才我背詩的時候,有好幾句詩就只記得開頭幾個字。即使這樣,我還是一路背了下去。也多虧了如此,才讓我發(fā)現(xiàn)了這首詩的秘密。因為我背的時候,只覺得那每句的第一個字似乎有些連貫。起先也未曾多想,但方才和你說話時,忽然想到:‘若是把每句開頭的一個字都抽出來放在一起,會是怎么樣?!标惥蒙溃骸半y道結(jié)果就是組成了這一句話么?”左秋明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句話!‘久生血光大災(zāi)難避。’這‘久生’指的自然就是你陳久生,后面的血光大災(zāi)么……”陳久生接口道:“就是那老乞丐要提醒我的事情?”左秋明點頭道:“是的,就是這樣?!?/p>
陳久生聽到這里,心中不禁一涼。先前詩謎未解之時,他還寄存了幾分僥幸,暗想就算這事是真的,也不至于會嚴(yán)重到什么地步。但眼下經(jīng)左秋明這么一破,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道出了“血光大災(zāi)”這四個字,更為雪上加霜的是,在最后還按了一個“難避”字樣,而且其中對于解救之法也是只字未提。如此一來,他就好比一個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知道自己鐵定要死了,比之先前的心存希望還有不如。
陳久生想笑又笑不出,但最后還是勉強擠出了點笑容,道:“經(jīng)左老弟這么一說,還真有些道理,這詩的確就是這般的含義了,不然不會這般巧合。若不是精心安排,每句首字又如何能自成一體呢?真想不到,這個詩謎竟然是這樣的破法,我找左老弟前來,果然是不錯的。”左秋明見了陳久生臉上的一番變化,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安慰道:“陳兄別急,眼下雖然得出的結(jié)論并不盡如人意,但畢竟是摸出了些來龍去脈,可見這詩確實有些深意,而且那字條最后不是也說了嗎?‘曉則柳暗花明’,可見其中也埋有解法,我們已經(jīng)探出了入口,只要再深入下去,必然能直搗黃龍?!标惥蒙犃诉@話,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但是再多的擔(dān)心也于事無補,只得點了點頭,說道:“老弟講的不錯。”
左秋明將詩謎被破解了一半,勁頭更足,又立刻埋首于那詩句之間。他一邊參考那詩謎的冊子,一邊詳細解析詩句原文。但這一次似乎又陷入了迷途,竟然半點痕跡都摸不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久生見已近中午,于是吩咐傭人林姨去準(zhǔn)備午餐,還特意選了幾道左秋明愛吃的菜。那林姨下去后,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就端了飯菜回來。她小聲敲了敲書房大門,陳久生親自去為她開門。林姨剛要進門,突然只聽左秋明大喊一聲:“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這詩的意思了!”??蓱z林姨只被嚇得手腳一軟,飯菜頓時都打翻在地上。
按照左秋明這話,他竟然是將這詩謎給完全破解了。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又是如何將這詩謎給破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