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里很整潔。只不過被我布置得很離譜,我不喜歡別人參觀我的家,省得他們當我病人。”
“好的,那后會有期吧,”她說,“不過,我想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他們?yōu)槭裁串斈闶遣∪耍俊?/p>
我有點不耐煩,勉強地笑笑。
“因為我把家布置成了病房?!?/p>
有毛???對不?——呵呵,不對,可有情調呢!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
當夜,我失眠了一個小時。
僅僅是一個小時而已,接下來我睡得格外香甜。
櫥窗里的裘皮大衣誰都愿意駐足,上面的價簽是你最終離開的原因。
況且,這樣一個女人,估計一般男的降不住。就像喜歡一件大衣時,不一定就要打包帶走。要提前想到撞衫那一刻的痛苦與尷尬。
我們可以每日奔波,只為了一件昂貴的狐皮。
等到買得起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大家都已能買起。
但是大家誰也沒有買,還是一如既往地奔波。
那件狐皮終將屬于富人。
不過是被個有錢的美女順路載回家而已。第二天一早照常上班,對下一次莫須有的見面并沒過分期待。那張名片也不知道被我遺落在哪里,
一個月即將過去,轉正仍舊遙遙無期,我義務能力提升不大,反倒是鞍前馬后地跑腿兒讓我成了一個出色的保姆。我摸清了很多律師的秉性,比如東側拐角的錢律師喜歡沸水泡的龍井,挨著樓梯的吳律師喜歡向咖啡里加三塊方糖,號稱咨詢費五百元一小時的翟律師沒別的毛病,就好吹牛。那段時間我特別充實,經常一手提著開水一手握著方糖,同時聽老翟漫無邊際地神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