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個指頭”肯定不是“一”啊！

它顯然是代數(shù)中的X。

誰能較為說清，如此這般的X，它所代之?dāng)?shù)是多少？

誰又能肯定地證明，所謂“九個指頭和一個指頭”不是“社會能見度”不高情況下的比例，而實際上是“八個指頭和兩個指頭”、“七個指頭和三個指頭”、“六個指頭和……”

不愿想下去。

誰敢言“社會能見度”已很高了么？

如果不高是一個事實，誰又能限制別人推測的自由呢？

而“社會能見度”，這又是只有民主才能解決的問題。

所以我這一部書，不管再怎么修正，也只能是所謂文人的“印象書”。我也只能寫到這個份兒上。

我的法國記者朋友真誠地希望我和他共同寫一本分析當(dāng)前中國社會各階層的小冊子。我謝絕了他的好意。我怕我們會在寫的過程不斷地發(fā)生不愉快的爭論乃至爭吵。我請求他犧牲他計劃內(nèi)的中國版權(quán)，支持我單獨寫。他以友情為重，同意了。

以上便是我決定寫這一本小冊子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