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車上,長時間地靠車里的暖氣取暖。
“大門好像在左邊。黑色的?!蹦贿呎f道。如此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間,倘若睜大眼睛,確實可以看到白?的圍墻上像是被突然掏了個大口子似的,有一扇黑色的、看起來很堅固的門。門高約兩米,寬度則能剛好容過一輛車,從這里幾乎看不到任何縫隙。大門一側(cè)安著一個對講門鈴。
“然后怎么辦呢?”
“換班!我來開?!蹦贿呍捯粑绰渚痛蜷_車門下了車,繞到駕駛席那邊,像是要催促賴科快點下來。他坐進駕駛席,不待賴科繞過去,便丟下一句“你不用上來了”,順手關(guān)上車門。
“喂!”賴科喊道。他想制止幕邊,但幕邊已系好了安全帶,踩著油門朝大門猛沖過去。
剎那間,只見得沙土飛揚,噪聲刺耳。
而后的一瞬間呢,?靜的夜空忽然被巨響給劃破了。
汽車直直撞向大門附近的一棵大樹。樹受到強烈的沖擊,猛烈搖晃不停。
“幕邊!”賴科沿著車輪碾過的痕跡跑去。
車里的安全氣囊已然彈出,被氣囊包著的幕邊痛苦地呻吟著。賴科打開車門,把幕邊從里面拽了出來。
“你在干什么?沒事吧?幕邊,喂!”
“我沒事。”幕邊邊揉著手腕上的青紫塊邊小聲說。
“唉,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車也完了。”
“車應該還能動,不過這樣就足夠了吧。這樣我們就有了個好借口——今晚回不去了。”
“可你有必要非這么做嗎?反正不是你的車……”賴科看著穿過了風擋玻璃的樹干。雖說不是致命損傷,但這車未必還能像以前那樣跑了。
“拿上東西。我去和城堡里的人交涉。”
“交涉?”
“用這個?!蹦贿厪拇笠驴诖锬贸鲆粋€信封。封面上寫著“委托書”三字。
“這信封就算是寄給我的?!?/p>
“喂,你這不是捏造嘛。別以為是偵探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才發(fā)現(xiàn)?我可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蹦贿呥呎f邊竊笑道,“不過,信封里裝著那個玩偶寫的文字和那張少女的照片,所以又不全是捏造,對吧?”幕邊翻身下車,朝大門?去。賴科雙手提著幕邊那沉甸甸的包,追了上去。
大門旁邊,有一個像是郵箱投函口的凹口,和一個帶有按鈕、擴音器以及小型攝像頭的對講門鈴。幕邊雙手叉腰,站在攝像頭前。
“按門鈴!”
“你自己怎么不按?”賴科發(fā)著牢騷,按下按鈕,“注意一下你的說話方式,別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只能使今后的事情更難辦。不管怎么說,你……”
“安靜點!”
“有什么了不起的……”賴科嘟囔著。這時,對講門鈴有了回應。通過攝像頭,里邊的人應該看到了這邊的樣子。
“誰呀?”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些許?惕。
“偵探。”幕邊用老腔調(diào)答道。
“請問……”
“我們接到了一封從這里發(fā)出的委托書??彀验T打開!”
“請稍等。我去請示一下主人。”女人的聲音消失了。
“不是跟你說了要注意說話方式嗎?不過,那個人剛才是不是說到了主人?道桐久一郎不是死了嗎?”
“那肯定是說現(xiàn)在的主人。道桐久一郎好像有個兒子?,F(xiàn)在一定是由他暫時掌握大權(quán)?!?/p>
“掌握大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