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jié)M和堯爾博斯在新疆曾經(jīng)是家喻戶曉的人物?,F(xiàn)在的老一輩人都認為他們是站錯隊了,壞就壞在他們身邊的女人身上。如果沒有身邊的女人,他們根本不會和解放軍對抗,民間的紅顏禍水說影響深遠。沒想到馬指導員給我講到烏斯?jié)M和堯爾博斯土匪時,也提到了他們身邊的女人。這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于是,我對烏斯?jié)M和堯爾博斯身邊的女人進行了解。
馬指導員說在烏斯?jié)M和堯爾博斯身邊都有一個女特務,通過有關資料,我發(fā)現(xiàn)在烏斯?jié)M和堯爾博斯身邊確實有漢族的女人。堯爾博斯反共倒是老資格,他曾經(jīng)在哈密和紅軍西路軍對抗,不敵紅軍遂撤出哈密,留部分親信看家,自己去了重慶。堯爾博斯抗戰(zhàn)期間一直在重慶,成為國民政府的一顆重要棋子。特別是戴笠的軍統(tǒng)系統(tǒng),為了掌握新疆的情報,對堯爾博斯比較重視,戴笠認為堯爾博斯遲早要成事,于是,介紹軍統(tǒng)女特務廖詠秋給堯爾博斯認識。堯爾博斯相貌英俊,一口流利漢語,廖詠秋年輕漂亮,是學報務的,兩人相遇后一見鐘情,遂在重慶結婚??箲?zhàn)勝利后堯爾博斯帶廖詠秋回到哈密。
烏斯?jié)M投靠國民黨比較晚,但北塔山事件讓他一舉成名。為了加強對他的控制,國民黨方面派保密局女特務徐媚(代號須眉)到了烏斯?jié)M身邊,徐媚畢業(yè)于軍統(tǒng)青浦訓練班,能文能武,善于騎馬征戰(zhàn),騎術槍法不在烏斯?jié)M之下,大有巾幗不讓須眉之氣概,所以代號須眉。須眉貌美性烈為烏斯?jié)M喜愛,她還是烏斯?jié)M的電臺總報務員。在北塔山事件中,徐媚經(jīng)常和烏斯?jié)M同時出陣,兇猛異常,有一次曾將落馬的烏斯?jié)M提上馬背,二人騎一馬突出重圍,讓蒙古騎兵大驚失色。
馬指導員所說的烏斯?jié)M和堯爾博斯身邊的女特務能文能武只說對了一半,烏斯?jié)M身邊的女特務徐媚確實能文能武,因為她是軍統(tǒng)青浦訓練班的,而廖詠秋卻只是個一般的報務員,根本不會騎馬打槍,廖詠秋不會騎馬居然隨堯爾博斯出逃到了臺灣,一路上是用匹白布將廖詠秋綁在馬上,才突圍成功的。在烏斯?jié)M叛亂中,卻沒有徐媚的線索。據(jù)傳,烏斯?jié)M的大老婆是個醋壇子,她嫉妒徐媚與烏斯?jié)M關系太好,指使自己的兒子,打了徐媚的黑槍。
能文能武的死于非命,不善騎射的卻逃到了臺灣,真是造化弄人呀。
烏斯?jié)M和堯爾博斯在新疆影響確實很大,馬指導員肯定后來聽到了不少傳言,這些傳言馬指導員說成是他們在行軍的路上得到的消息,這和時間不符合。解放軍在1949年底到達了指定位置,烏斯?jié)M叛亂是在1950年3月??磥眈R指導員把后來聽到的傳言,都嫁接到了行軍的路上了。
馬指導員他們發(fā)現(xiàn)那牧羊姑娘好像也在進軍的路上,這顯得十分有傳奇性。事實上,部隊到達指定位置后,接下來主要是勘察,馬指導員他們是前衛(wèi)連,勘察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他們身上。馬指導員他們最有可能是在部隊勘察時發(fā)現(xiàn)牧羊女的,而不是行軍的過程中。還有那個小山包,那個小山包后來兵團人發(fā)現(xiàn)完全是用羊糞堆積起來的,維吾爾人叫“麻牙勒克”,也就是“羊糞坡”。
據(jù)傳,在很久以前羊糞坡方圓幾十平方公里都是美麗的草原,是蒙古人的牧場。在離羊糞坡往南不遠的沙漠里還有一座被廢棄的古城。那時的羊糞坡水草豐肥,蒙古部落首領居住在古城里,蒙古人的羊群如天上的白云,日久天長堆積起來的羊糞就形成了小山包。
馬指導員進駐羊糞坡后,那地方后來成了兵團26連駐地,羊糞坡四周被開墾成了良田。而我就出生在羊糞坡所在的兵團26連。
站在那羊糞坡上向北望,遠處是潔白的雪山,雪山高高聳立著就像掛在天邊的一幅畫,在雪山四周有群山環(huán)繞,從東向西山連著山,把整個北方的天空完全填滿了。那就是天山。不過,在正北方的山勢卻突然被斬斷,連綿的群山被分割成了兩大部分。順著那斬斷的山口,撲面而來的是被洪水漫過的坡地,形成了廣闊的戈壁灘。戈壁灘呈扇形順著山坡鋪展開來,像一幅大自然的洪荒奔流圖。在羊糞坡的南面,就是那片枯死的胡楊林。在枯死的胡楊林外沒有任何植被,也沒有任何遮攔,赤裸裸的,是連綿起伏的沙漠,那就是著名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