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阿姨，求你了?！?/p>

賀幗玉：“鴿子，我也求你了。”

鴿子：“我當初不帶他是沒有辦法――”

賀幗玉：“我知道。希望你也知道，我現在不能把他給你也是沒有辦法?！?/p>

鴿子：“這有什么沒辦法的？只要你同意就行！”

賀幗玉：“我的情況你是看到了的，我不同意！”

鴿子：“阿姨你得講講道理！”

賀幗玉：“什么叫講道理？同意你就是講道理不同意就是不講道理？”

鴿子：“你要是這么說我們就沒法談了。只好找組織了?！?/p>

賀幗玉：“可以呀！那咱們就原原本本從頭說起，從當初你不想要這個孩子要把他殺死說起！”

鴿子一句話也說不出，眼淚在眼眶里閃動，為不哭出來，她轉身跑了出去。

小趙本想追出去，想了想，沒動：“阿姨……”

賀幗玉：“你要是想說志江的事，趁早閉嘴！”

趙洪山：“我理解你阿姨，非常理解。如果問我的意見，我傾向志江跟你們過，從我的私心里說，誰愿意剛結婚家里頭就有一個別人的孩子啊你說是不是？但是――但是說到底這是鴿子的孩子，最終還得聽她的意見誰說了也不算?！?/p>

賀幗玉冷冷道：“她說了也不算！小趙啊，今天就不能留你了。回去你跟鴿子說，明天我去接志江！明天，明天是……我生日！”

趙洪山無可奈何。

22、傍晚文工團

小李子還在勤勤懇懇地練嘴皮子，賀幗玉找了來。二人打了招呼。

賀幗玉：“你師傅呢？”補充，“我找他有急事。”

小李子老老實實地：“羅副團長找他談話了。”

賀幗玉：“那我上辦公室去！”走。

小李子：“他在羅副團長宿舍！”

賀幗玉：“在羅副團長宿舍？談什么話還得上宿舍？”扭頭就走。

23、傍晚文工團內／外

賀幗玉走來，向一人問什么，那人指了個方向，賀走去。

小羅宿舍內。鞏天棚喝酒，唉聲嘆氣。小羅把菜向他面前推推，示意他吃菜。小羅：“天棚同志，你和賀幗玉的事當初我是勸過你的……”

鞏天棚使勁點頭：“是是是！聽人勸吃飽飯！誰知道當初我中了什么邪了！小羅――啊，羅副團長，你當初怎么就不能使勁勸勸我呢？”

小羅：“你能聽嗎？”

鞏天棚：“不能。”

小羅：“還是的。我現在的意見是，不要過多地把心放在這件事上了，更不要讓這件事影響到你的工作……”

鞏天棚：“我是不想影響啊，可是她非要影響你怎么辦？現在她就是個受驚的兔子，一點小事，拐上十八道彎她也能往自己身上扯，自要扯上了，她就能跟你沒時沒晌、沒完沒了地掰扯……”

小羅：“天棚同志，你跟我說句心里話，你是不是有點嫌棄她了？”

鞏天棚：“她這樣子擱誰誰受得了？”

小羅：“她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鞏天棚不響了。小羅：“你們倆發(fā)展到今天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本來差距就大――不光是年齡上的差距――加上這些年你不斷進步，她呢，整天圍著個鍋臺轉……”

這時賀幗玉的聲音響起：“我整天圍著個鍋臺轉是為了誰?。俊?/p>

鞏天棚、小羅嚇了一跳。扭頭看去，看到了臉色鐵青的賀幗玉。

24、夜賀家

賀幗玉：“跟你說過家丑不外揚家丑不外揚，你可倒好，就是要張著張嘴滿世界揚揚！”

鞏天棚：“是誰先滿世界揚揚的啊，?。俊蹦７沦R幗玉：“‘鞏天棚現在之所以還能跟這個家里待著能待得住，就是因為家里頭有個志江，要沒志江，早晚，得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