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這話說得有點味道不對?！眲⒌虑宀[縫起眼睛看我。

“沒有啊。我只是有一個要求，在她們到來之前，請允許我告退?！蔽覍λf，“我受不了你這種悲傷的樣子。實話告訴你，我剛才進來時，看到你坐在一屋子女人中間，你得意洋洋地對我介紹說，這些都是你的老婆，但你知道你的樣子有多悲傷嗎?我實在看不下去，只能對她們無禮了，只想把她們統(tǒng)統(tǒng)趕走！”

“你覺得我很悲傷？”劉德清不禁朝我探過臉來，似乎要讓我看清楚他，“你錯了，老弟，我今天很開心?！?/p>

“我知道你會說自己今天很開心，為什么?因為有12個老婆陪著你。但實際上你今天的樣子最悲傷了。要是沒有那些女人，你一個人坐在這兒，我還看不出你有多悲傷，可是你一個人坐在女人堆里，還向我介紹說她們統(tǒng)統(tǒng)是你的老婆，你這個樣子讓我感到怵目驚心的悲傷。我今天來找你，是為我表弟媳辭職的事，我本來是要罵你幾句的，但是看到你如此悲傷的樣子，我罵不出了?！?/p>

“罵啊，為什么不罵?該罵！”劉德清說，“你今天不來找我的話，我明天也會找你的。別的無所謂，就是把朋友托付給我的事搞砸了，不管怎么說，沒照顧好你表弟媳，我是要向你負(fù)荊請罪的。至少叫你罵我一頓。不罵白不罵，我是不會感謝你的?！?/p>

“我剛才說了，看到你如此悲傷的樣子，我實在是罵不出?！?/p>

“胡說八道……你本來打算罵我什么？”

“豬玀?！?/p>

“哈哈，我本來就是屬豬！”

“那你真是只豬玀。什么女人都不放過。兔子都不吃窩邊草，而你這只豬玀連自己公司的下屬都要搞，連好朋友介紹過來工作的親戚都要搞，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罵得好！”

我罵了他，然后又伸過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笑道：“有人給我們這類人的形象打了三個比方：對下級是老虎，對上司是狗，對同事是狐貍。我還要加一個：對女人是豬玀?！?/p>

“好！”劉德清的語調(diào)似乎是為此喝彩，他邊說邊抓起一瓶喜力沖我伸過來。

“干！”

“干！”我和他碰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