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昕便去削好一個(gè)蘋果，遞給劉德清。后者叫她給自己也削一個(gè)。文昕就站著削另一個(gè)蘋果。劉德清又叫她坐下削。文昕剛坐下，忽見劉德清朝她伸過一只手來。她完全不知道這只手要做什么，眼睜睜看著它伸過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文昕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只手又落到她肩上，鉤住了她的肩膀。與此同時(shí)劉德清的身子靠了過來，他嘟起嘴巴竟要親吻文昕的臉。而他那只剛才拿著蘋果的手，文昕還未及注意到它，它已伸到胸前，隔著衣服抓住她的乳房了。

幾分鐘前，文昕在對劉德清評價(jià)他女兒時(shí)，把劉德清表述為令她羨慕的一個(gè)“老爸”?？墒牵@個(gè)“老爸”這會兒卻緊緊摟著自己，一只手伸在她懷里，嘴巴還撅起要和她接吻!文昕一下子驚呆了，頭漲大起來。無論如何文老師也不至于認(rèn)為這是“老爸”的愛撫。她的身體本能地掙脫了劉德清的懷抱，霍地站了起來。她舉著兩手，一只手里還抓著蘋果，另一只手里攥著一把水果刀。她面紅耳赤地瞪著劉德清，臉上卻還殘留著剛才未及收盡的一點(diǎn)點(diǎn)笑容。她費(fèi)了很大的勁說：

“別這樣，劉總！”

劉德清松開兩手后，仍坐在沙發(fā)上，他只是抬起眼睛看著文昕，好像并不擔(dān)心她跑到哪兒。和文昕驚慌失措的樣子不同，劉德清臉上一派安定若閑的神色，看不出半點(diǎn)慌張和尷尬。至于剛才被文昕奮力推開，恐怕也在他的意料和理解之中，不必大驚小怪。他和顏悅色地看了文昕一會兒，說：

“小文（之前他一直叫她文老師，或直呼其名，這會兒稱呼也改了），你是不是有點(diǎn)怕?不用怕……”

劉德清說著還拍拍沙發(fā)，用一種親切但不容置辯的口氣招呼她：“你過來，坐下。”

文昕搖頭：“我不坐?！?/p>

“為什么不坐?站在那里干嗎?我是吃人的老虎嗎?還是當(dāng)我強(qiáng)奸犯？”

文昕兩眼瞪著劉德清，愣了一會兒，說：“劉總，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你不明白?是我疏忽了嗎?那你過來坐下，我告訴你為什么?！眲⒌虑宓难劬σ驳芍年俊?/p>

“你說，我聽得見。”文昕又搖頭。

“你這樣站著，我們怎么說話?有話坐下說行嗎？”

“劉總，你說話我本來就應(yīng)該站著的?！?/p>

劉德清臉上的肌肉繃緊了，臉色有點(diǎn)難看。他沉默了一會兒，放緩了語氣。

“你以后就永遠(yuǎn)不在我面前坐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