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強巴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呂競男手中那厚厚的一摞資料,對張、岳二人道:“或許,那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也就是福馬消失在西藏后和這無數(shù)的勢力來西藏之前,中間那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我們國家是知道的,如果我們能順利完成這次叢林穿越,說不定呂競男會透露一點資料給我們。”
張立道:“再次聽強巴少爺詳細(xì)地說起帕巴拉神廟,讓我全身充滿了力量,別說穿越這美洲叢林,就算橫穿南極也沒問題!”
岳陽的心還在兀自怦怦地跳著,他看了一眼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的卓木強巴,奇怪道:“強巴少爺,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p>
卓木強巴道:“什么問題,說吧?!?/p>
岳陽道:“按理說,強巴少爺出身佛教世家,你阿爸是被尊為半個活佛的大智者,那么這樣說來,強巴拉少爺和藏傳佛教的淵源是很深的?!”
卓木強巴道:“嗯,也可以這么說。”
岳陽道:“那帕巴拉神廟可是西藏最輝煌的朝代遺留下的最珍貴的財富,我剛才聽到帕巴拉神廟的傳說時,現(xiàn)在還在激動呢??墒?,我總覺得強巴少爺你的態(tài)度很冷淡嘛,好像一點都不關(guān)心這座神廟的發(fā)掘。難道在強巴少爺心中,除了藏獒,別的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來嗎?你可是佛教世家啊?!?/p>
卓木強巴笑道:“呵呵,或許你不知道,正是因為這個佛教世家的身份,所以我對宗教方面的興趣不大,不僅是對藏傳佛教,而且對所有的宗教都沒什么信仰,我只相信我自己。命運由自己把握,只過好這一生一世,幸福不奢求帶向往生,不幸也不怪厄運前世。帕巴拉神廟找不找得到,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我能發(fā)掘出帕巴拉神廟的全部財富,也不能給我的生活帶來什么改變,我只是要找到那個地方而已,我追求的,是我所向往的……”
張立道:“可是俗話說耳濡目染,強巴少爺對宗教卻不感興趣……”
卓木強巴道:“難道你們沒聽說過一種叫逆反心理嗎?”他想了想道:“這樣吧,我來問你,岳陽,你是80后的人吧,你喜歡上學(xué)嗎?”
“上……上學(xué)?”岳陽感到很奇怪。
卓木強巴道:“就是比如你們讀中學(xué),那段時間的生活你喜歡嗎?要求坐在教室里,只能聽老師講課,手腳要擺放好,不能亂動……”
卓木強巴還沒說完,岳陽就笑了,道:“啊,那種生活誰會喜歡?。课乙窍矚g上學(xué),就不會來當(dāng)兵了,現(xiàn)在說不定在哪個大學(xué)里攻讀博士呢?!?/p>
卓木強巴道:“這就對了,以前我接觸的佛家教義,就和你們讀書一樣,每天在小經(jīng)閣里,背誦無法理解且發(fā)音艱澀的經(jīng)文。到現(xiàn)在為止,我一看到那些經(jīng)卷都很頭疼,凡是佛像啊,經(jīng)閣佛樓啊,靈塔法器什么的,我都不感興趣。這次如果不是紫麒麟和帕巴拉神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我想我是不可能參加這支特訓(xùn)隊的?!?/p>
張立和岳陽撇嘴對望,皆想:“看來德仁老爺貴為大智者,他對兒子的教育方式還是有問題的。”又想起卓木強巴說的帕巴拉神廟,這一夜興奮,更加無法入睡。卓木強則陷入了沉思,真的只是這樣才不喜歡那密宗佛教的嗎?恐怕不只是這樣吧,他苦澀的一笑,還有些原因,他不愿意說出來。
第二天,依然是蟲鳴鳥啼,陽光明媚,四人早早作了準(zhǔn)備,又開始了在叢林里的逃亡之旅,就好像非洲獅與羚羊的故事,當(dāng)太陽一升起,雙方都會拼命地練習(xí)跑步――為了生存。誰又知道,今天,在叢林里迎接他們的會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