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要探人隱私，賈斯丁。我是想問你，怎么可能，當(dāng)初怎么可能——暫時先將波特擺一邊好了——你的妻子怎么可能從事一連串的活動，而你卻推說什么都不知道?好吧，她是現(xiàn)代女性，祝她心想事成。她過她的生活，搞她的個人關(guān)系?！惫室獠怀雎?，“我不是在暗示你當(dāng)初應(yīng)該綁住她，因為那種做法是歧視女性。我想問你的是，在實際情況中，你如何完全不知道她在進行的活動——她的調(diào)查——她的——怎么說才好?我其實想用的字眼是管閑事?！?/p>

“我們有過約定。”賈斯丁說。

“你們當(dāng)然是約定過。平等、平行的生活?？墒琴Z斯丁，在同一個屋檐下呀!她什么都沒告訴過你，什么都沒有讓你看，什么都沒有讓你知道，這種說法，你難道真的講得出口嗎?我覺得非常難以置信。”

“我也這么覺得，”賈斯丁同意，“不過，一個人把頭埋在沙子里，恐怕就會遇到這種情況?！?/p>

戳?！昂昧?，現(xiàn)在要問的是，你有沒有跟她共用一臺計算機?”

“有什么?”

“問題再清楚不過了。你有沒有與她共用，或者是有機會接觸到特莎的筆記本電腦?你或許不知道，她寄了一些措辭非常強硬的文件給外交部，以及其他單位。對某些人提出嚴(yán)厲的指控，控訴他們做了很可怕的事，做出可能非常具有破壞力的壞事?！?/p>

“艾莉森，到底可能對誰具有破壞力?”賈斯丁問。他很有技巧地詢問，希望從她口中釣出她想免費賞賜的消息。

“不是誰和誰的問題，賈斯丁?！彼試?yán)厲的口吻回答，“問題是特莎的筆記本電腦有沒有在你手里，如果沒有，到底在哪里，此時此刻在什么地方，里面有什么材料?”

“計算機我們從來沒有共用過，回答了你的第一個問題。計算機是她的，是她專屬的計算機。那臺計算機我連如何開機都搞不清楚。”

“別管開不開機了。計算機在你手上，那才是重點。蘇格蘭場跟你要過，可是你非常聰明也非常忠誠，決定最好還是交給外交部處理。我們很感激，為你記上一筆了?！?/p>

這番話是說辭，也是一個是非題。如果有的話，在A框里打鉤，如果沒有的話，在B框里打鉤。這是命令也是挑戰(zhàn)。而且，從她如水晶般的眼神來判斷，這也是威脅。

“還有磁盤，那還用說?！彼幻娴戎卮鹨幻嫜a充說，“她是個很有效率的女人，怎么會當(dāng)律師也是怪事一樁。她認(rèn)為重要的數(shù)據(jù)，必定儲存?zhèn)浞?。在這種情況下，這些磁盤也構(gòu)成泄密的條件，所以我們也要麻煩你交出來。”

“哪里有什么磁盤?沒有?！?/p>

“當(dāng)然有啦。她怎么可能使用計算機卻沒有用磁盤?”

“我到處都翻過了。沒有就是沒有?！?/p>

“真的非常奇怪。”

“是啊。”

“所以嘛，賈斯丁，我現(xiàn)在回想一下，認(rèn)為你最好的做法是，所有東西一從行李里拿出來，馬上帶來外交部，從此讓我們處理。省得你吃苦又要負(fù)責(zé)。你說呢?我們可以談個條件。任何跟我們不相關(guān)的東西都專屬于你。我們會打印出來給你，這里沒有人會以任何方式去看或去評估或記錄。要不要我現(xiàn)在派人跟你去拿?可以嗎?好不好?”

“我不確定。”

“不確定需不需要別人幫忙啊?很合理。要不要一個跟你同級、同情你的同事去?一個讓你能完全信任的人?現(xiàn)在確定了嗎?”

“是這樣的，計算機是特莎的。是她買的，使用者是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