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夢中情人又在哪里呢?”他瞅著我笑。我要他閉嘴,然后暗示他,那個東德土包子網(wǎng)球教練正把腳移到莎莎舞翹臀之間,盡管克利斯·迪·博夫的歌曲《紅衣女郎》一點也不需要這種動作。
我說:“喔,東德土包子跳得可真好!”我這句話立刻奏效。
“現(xiàn)在我可受夠了!”
我還來不及攔住這位黑森州仁兄,他便已經(jīng)跳起來,穿過那群穿著花襯衫的養(yǎng)老金領(lǐng)取人,然后把他的巴卡第可樂調(diào)酒往仇敵的臉上潑去。真是尊嚴(yán)掃地??!男人不用雞尾酒潑別人的臉。同理,他們也不眨眼,搔癢或者購買酸奶夾心巧克力。他們不做這種事,因為他們是男子漢!因為男子漢買的是瑪爾斯巧克力棒,而且瀟灑地塞進嘴里。
“你這個無聊的變態(tài)!”莎莎舞翹臀破口大罵,而且賞了他這個軟腳蝦一記耳光。接下來,我必須和大約一百多名度假俱樂部成員冷眼旁觀,望著塔糖山小姐扯著手腳揮舞,戴著名牌眼鏡的投資專家的耳朵離開舞池,好像把一條狗從餐桌旁拉開似的。想像一下這種光景!被拉著耳朵!我替他感到羞恥。那么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我在干嗎?現(xiàn)在我正獨坐在加那利群島上燃著燭光的小桌旁。一個耳朵很大的軟件工程師,咧嘴微笑向我挨近。我昨天打網(wǎng)球時擊敗了他。親愛的老天爺,拜托別讓他在我這一桌坐下來!
“今天你的屁股在海上被撈起來,對不對?”
“那是我費盡心力安排出來的!”
他繼續(xù)往前走了,我則用最后一根火柴點燃丹麥王子煙。幾秒鐘之后,小桌上的燭光熄滅了,仿佛預(yù)示著某種兆頭。唉,我的杰出社交計劃,果真獲得了代價:孤單。只有我和我的加那利群島小桌,連蠟燭都沒有。
由于時間仍然相當(dāng)早,俱樂部舞廳要等到午夜才會訪客云集,所以我在吧臺又點了一瓶貝克啤酒。我決定留在那里觀望一會兒。所有的??投荚趫觯兔刻焱砩弦粯涌菰锓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