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的組織，安迪。”潘戴爾大膽地說，“那些寧愿追求進步也不愿接受賄賂的斗士與信徒?！彼卮鸬溃鹱忠矛斔脑?。

“那些農(nóng)民和工匠被貪得無厭的差勁政府背叛了。那些可敬而渺小的專業(yè)人士。他們是巴拿馬高貴的一面，你永遠也不會見到或聽到的那一面。他們自己組織起來。他們受夠了。邁基也一樣?！?/p>

“瑪塔也加入?”

“很有可能，安迪。我沒問過，我沒有立場過問。我有我的想法。所以我才這么說?！?/p>

“到底是受夠什么啦?”

潘戴爾以密謀的眼神快速環(huán)顧餐廳一圈。他是羅賓漢，替被壓迫的人帶來希望，是正義的使者。鄰桌，十二個人的喧嘩聚會正大啖龍蝦，暢飲香檳王[1]為頂級香檳，以“香檳之父”唐·培里儂神父命名，俗稱為香檳王。[1]。

“這個，”他以低沉強調(diào)的聲音說，“他們。還有他們?nèi)浅鰜淼乃惺虑??！?/p>

歐斯納德想多聽些日本人的事。

“好吧，安迪，你那些日本人——你可問到重點了，我希望這就是你問的原因——我說啊，他們是巴拿馬不容忽視的一群人哪，已經(jīng)很多年了，依我看，有二十年了吧?！迸舜鳡柵d沖沖地回答，很樂于把他那惟一一個真心朋友的話題拋到一邊。

“有日本人的游行隊伍娛樂大眾，有日本的銅管樂團，有他們捐贈給國家的日本海鮮市場，甚至還有日本捐資的電視教育頻道?！彼f，同時記起他們允許小孩看的寥寥幾個節(jié)目。

“你最頂尖的日本人是哪一個?”

“你是說顧客嗎，安迪?我不知道誰最頂尖，我說他們像謎一樣。可能得問瑪塔。量一次身，鞠六次躬，再照張相，我們老是這樣說，而且我們說得也沒錯。有個貿(mào)易代表團的八潮先生，常在我們店里耀武揚威。還有個大使館的敏和先生。但真要提幾個頂尖人物的名字，我還是得查查看。”

“或者問問瑪塔?！?/p>

“說得沒錯?！?/p>

潘戴爾感受到歐斯納德益加深沉的凝視，于是拋出親密的微笑，想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但沒有成功。

“你和艾爾尼·狄嘉多一起吃過飯嗎?”潘戴爾以為歐斯納德還會問更多關于日本人的問題，但他卻這么問。

“不是這樣的，安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