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不覺得店名應該叫‘布瑞斯維特與潘戴爾’嗎?老布瑞斯維特畢竟是資深合伙人,就算死了,也還是應該排名在前?!?/p>
潘戴爾已經搖著頭。
“不,先生,不是這樣的。打從一開始,這就是阿瑟·布瑞斯維特的意思。
‘哈瑞,我的孩子,年輕的擺前面。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P&B,這樣才不會和某家石油公司搞混了?!?/p>
“你們替哪些王室家族打扮呢?‘御用縫紉師’,你們招牌上寫的。能夠冒昧一問嗎?”
潘戴爾允許自己的微笑稍稍冷淡。
“嗯,先生,這樣說吧,顧及那些無所事事的王室成員,恐怕我也只能透露這么多。有幾位和某王室要員關系不遠的先生,過去就常讓我們蓬蓽生輝,到現在還是如此。哎,我們不能多透露細節(jié)。”
“為什么不行?”
“部分基于縫紉工會行為準則,保證嚴守每位顧客的秘密,無論地位高低。部分恐怕也因為安全的緣故?!?/p>
“英國君主?”
“你逼我太甚啦,歐斯納德先生?!?/p>
“所以外頭那是威爾斯王子的徽章?我本來還以為是家酒館呢。”
“謝謝你,歐斯納德先生,你真是明察秋毫,在巴拿馬很少有人注意到這個,不過也因為我口風很緊。請坐吧,先生。如果你有興趣嘗嘗,瑪塔的三明治是小黃瓜口味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她的盛名。我還有瓶很好的淡白酒,推薦你品嘗。智利貨,是一位顧客進口的,不時好意地送我一箱。我能說動你來點什么嗎?”
此刻,對潘戴爾來說,讓歐斯納德心動是件很重要的事。
歐斯納德沒坐下,但接過一份三明治。事實上他自個兒從盤里拿了三塊,一塊吃著,另外兩塊則是在他和潘戴爾肩并肩站在蘋果木桌邊時,能夠握在巨大的左手掌心以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