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巧合,巧合!這樣想的人不是沒有,但根本算不上什么線索!”
“是嗎?或許是巧合吧。”
“花了這么長的時間,總算把《梅澤家占星術(shù)殺人》給講完了。怎么樣,御手洗君,你有什么眉目了嗎?”
御手洗的抑郁癥似乎又發(fā)作了,他緊鎖著眉頭,用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摩擦著眼瞼周圍。
“這的確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實話實說,今天恐怕無法立刻答復(fù)你,或許要花上個兩三天的時間吧!”
“幾天!”我本來想諷刺他是不是在逞強,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和事件有關(guān)的人物,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且他們幾乎都沒有殺人的動機。”御手洗低聲自言自語道,“也許是美第奇或柿木的什么人干的?但他們和平吉的交情,應(yīng)該沒有好到會替平吉去做那種荒唐事情的地步。再說他們不可能看到過平吉的那部小說式手記。至于說是局外人干的么,或許是陸軍的特務(wù)機關(guān),但他們又沒有替平吉制作阿索德的理由,還有內(nèi)部的人說根本沒有過這樣的計劃,也就是說,這個兇手根本不存在!”
“不錯!我看你還是投降吧!先放棄尋找兇手這件事,和大家一樣,來尋找被放在四、六、三、十三中心的阿索德吧!”
“阿索德不是被放在日本的中心嗎?”
“是的!”
“平吉在手記里不是寫得很清楚嗎?日本的真正中心點在東經(jīng)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的線上”
“是啊……”
“所以只要沿著這條線來尋找,就可以找到阿索德了吧?”
“你說的沒錯,但這條線全長三百五十五公里。如果換成直線,大概是東京到奈良的距離。其中要穿越三國山脈、秩父山地,還要經(jīng)過那個有名的富士樹海①。不是隨便開車或者騎摩托就可以走完全程的。而且這三百五十五公里路,基本都是在偏遠(yuǎn)的山區(qū),阿索德又被埋在地下。就算我們可以和鼴鼠一樣挖地道,但要找到阿索德,難于上青天啊!”
御手洗“哼”了一聲,低聲嘟囔著:“即使這樣,只要給我一個晚上,一個晚上就足夠了……”
他說得非常小聲,甚至比蚊子振翅的聲音還要微弱,至于他后面說的是什么,就根本聽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