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來像是個會犯下謀殺案的人嗎？”他問?！安?，你不像?！睂Ψ胶芸斓鼗卮?。柯蒂斯講述的事情經(jīng)過和哈奇說的差不多，科學家仍然仔細地聽著?！凹毠?jié)！我要細節(jié)！”他不止一次插嘴說?？碌偎箯乃鼍G龍?zhí)柶囬_始，一直說到他和里德一起回到酒店。說完之后，他住了口?！翱碌偎瓜壬?，你為什么要求倫納德醫(yī)生把刀子交給你？”末了，思考機器開口問。“因為……嗯……因為……”他猶豫了一下，滿臉通紅，住口不說?！笆且驗槟闩履前训稌⒆锇赋兜侥闵砩蠁幔俊笨茖W家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睂Ψ交卮?。“那是你的刀嗎？”

柯蒂斯臉上又涌上一陣潮紅。

“不是?！彼麛嗳坏卣f。

“是里德的刀子嗎？”

“噢，不是他的。”他答得飛快。

“你愛梅爾羅斯小姐嗎？”

“是的。”他的語氣堅定。

“她拒絕嫁給你嗎？”

“我從未問過?！?/p>

“為什么？”

“這是審訊嗎？”柯蒂斯憤怒地站起來，“我是囚犯嗎？”

“當然不是，”思考機器平靜地說，“不過，根據(jù)你在昏迷中所說的話，你倒是有可能被關(guān)起來。我只是想幫幫你而已?！笨碌偎沟匾巫由?，頭埋在雙手里，靜坐了好幾分鐘。末了抬起頭來?！拔以敢饣卮鹉愕膯栴}?！彼f。“為什么你從未向梅爾羅斯小姐求婚？”

“因為……噢，因為我知道另一個人，唐麥克萊恩，也愛著她，很可能她的心思也在他身上。我還知道，如果唐麥克萊恩和梅爾羅斯小姐結(jié)婚，他的家族就要取消他的遺產(chǎn)繼承權(quán)，否則他們早就結(jié)婚了。唐麥克萊恩目前也在波士頓?！?/p>

“啊！”思考機器輕叫一聲，“你的朋友里德不會剛好也愛上她吧，會嗎？”

“不，不會，”對方回答，“里德來波士頓是希望能贏得另一位社交名媛伊麗莎白 道小姐的芳心。我和他一起到波士頓來的。

““伊麗莎白 道小姐？”哈奇問，“是不是昨晚與摩根 梅森私奔的那位小姐？”

“就是她，”柯蒂斯回答，“那件私奔案和這件謀殺案湊在一起，使里德的處境幾乎跟我一樣糟了?！?/p>

“什么私奔案？”思考機器問。哈奇講述了梅森如何取得結(jié)婚許可證，道小姐和梅森約定在國王客棧會面，道小姐從客棧寫了一封信給她父母，然后兩人一起失蹤之事。

思考機器靜聽著，好像不怎么感興趣似的?！澳闶遣皇怯幸话杨愃拼趟烂窢柫_斯小姐那樣的刀子？”最后他問?！皼]有。”

“你是不是有過那種刀？”

“哦，以前有?！?/p>

“如果刀子不在車里，你通常把它放在什么地方？”

“我外套的口袋里?！?/p>

“順便問一下，梅爾羅斯小姐的容貌如何？”

“她是我所見過最美麗的女子，”柯蒂斯熱情地說，“中等高度，身材極佳，一位在任何地方都會引人注目的姑娘?！?/p>

“我聽說她被殺時戴著汽車面罩和紗巾？”

“不錯。除了下巴之外，臉上其他部位都被遮住了?！?/p>

“如果她戴著汽車面罩和紗巾，她是否不用扭頭就能看到兩側(cè)呢？”

思考機器問，“如果你一邊駕車，一邊手持刀子要刺她，她能夠不轉(zhuǎn)頭就看到你嗎？或者，如果她手持刀子，你能看到嗎？”

柯蒂斯聽到這些話，不禁顫抖了一下。“不，我想我不會看到。”

“她的頭發(fā)是金黃色還是黑色？”

“金黃色，蓬松的金黃色頭發(fā)?！笨碌偎挂再潎@的口氣說?！敖瘘S色？”哈奇重復一句，“我記得弗朗西斯法醫(yī)說她的頭發(fā)是黑色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