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打不打保齡球了???”短頭發(fā)的男子立刻和身邊的女孩搭話道。
“嗯,我們還打啊?!蹦莻€女孩輕快地回應道,隨后暗自竊喜地笑了。我一開始還覺得她一定是因為和穿著考究的男人說話而感到興奮,但是隨即我便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當中有一種暗自契合的東西,立刻繃緊了神經(jīng)。我回頭看了看長谷川,此時,坐在我左前方的她也正好在看著我,我們頓時四目相交。她發(fā)現(xiàn)之后,好像有些窘迫似的,慌忙把臉扭了過去。
我開始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越來越可疑,有什么地方不對頭,便依次審視長谷川、其他的那些女孩子,以及那兩個優(yōu)雅地翹著二郎腿的男子。我感覺他們的態(tài)度當中有一種莫名的不協(xié)調(diào),好像是在演戲一般。雖然他們的演技并沒有差到露餡,但是卻很做作青澀。
“我說啊,禮一,我們也跟他們一起打保齡球吧?!倍填^發(fā)的男子晃了晃長長的胳膊,說道。
“我看行啊?!蹦莻€叫禮一的男子嘴角一揚,撩起長長的劉海。雖然他的鼻孔一鼓一鼓的,但是就連這種動作也是有型的男人做起來好看,真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和我們兩個一起玩保齡吧?!?/p>
“我們憑什么非要和你們一起玩保齡球不可呢?”鳥井怒發(fā)沖冠,“是不是???”他對我們說了一句。不能準確把握現(xiàn)場狀況的我只是曖昧地點了點頭,西則是在一邊嚷著:“這不是明擺著的嘛,你們干什么坐進來??!”
喂,鳥井啊,這事情有點奇怪啊,我們是不是卷入到什么可疑的“劇情”當中去了。我雖然想方設法地想把我的看法傳達給鳥井,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注意。
“人家不帶我們玩啊。”禮一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對短頭發(fā)的男子說道,“阿純啊,那么這樣吧,我們到對面去玩吧?!闭f罷,他看了一眼女孩陣營,“我說啊,與其跟這幫家伙玩,不如跟我們一起玩吧?!?/p>
“啊,好啊好啊。”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熬瓦@樣,就這樣吧!”另外一個人又贊同道。情節(jié)的展開居然是如此地勢如破竹,不禁讓我覺得頓時疑云密布。但這卻讓我不禁在心里暗自高興,心想,你們快請吧快去吧,你們在那邊會更安全,玩得也會更舒服的。
不過鳥井卻并不認同我的觀點,他反對道:“我說,稍微等一下啊,你們別自作主張好不好?!兵B井可能在賭氣,或者是他的自尊心在作怪吧。
“好,那就這樣吧?!庇谑嵌Y一一副“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的樣子,換了一副口氣,探出身來。
“干什么啊?”
“咱們用保齡球來決一勝負吧。我和你,作為兩邊的代表,我們用保齡球一決高下?!?/p>
“你說什么呢?”鳥井不禁脫口而出。
“我們來賭一把保齡球吧,一決勝負。很好玩的哦?!倍Y一說話的口氣十分悠然自得,但是那種不容分說的輕蔑口氣卻讓人很厭煩。“怎么樣啊,我說?”
“你開什么玩笑!”鳥井十分不屑地說道,但話音未落,女孩陣營那邊便幾乎同時響起一陣叫喊聲:“好像好好玩的樣子啊?!?/p>
“賭吧賭吧,鳥井君快上吧。”女孩們一起起哄著喊道。
那種串通一氣的陰謀氣息讓我更加迷惑了,我又看了看長谷川,只見她十分尷尬地低下了頭。
這時候禮一說道:“我說,藍子啊,為什么不說話啊。你們不是挺喜歡賭保齡球的嘛?!?/p>
我一開始完全不知道他在說誰,后來才想起來,在自我介紹的時候,長谷川曾經(jīng)十分熟練地自我介紹道“我叫藍子,藍是藍色的藍”。而這名字現(xiàn)在居然從禮一的嘴里冒出來,實在是讓我有點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