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樓一行人的失蹤讓霍玉鳴大為惱怒,她當警察的時間并不很長,能爬得這么快一方面是因為家庭背景,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對于案件有著極為敏銳的直覺。比如說最近在安陽發(fā)生的連續(xù)殺人案件,盡管孟樓與胡海有著充分的不在線場證據(jù),可是霍玉鳴還是懷疑他們,至少懷疑他們與這個案件有密切聯(lián)系。她深信,只要盯緊了二人,就不難得到線索,將這個少有的大案解決掉。
可是這兩個人對他的工作并不是十分配合,而這兩天來涌入古墓附近的陌生人也太多了一些,上級抽調走了霍玉鳴的手下,這使得她對孟樓一行的監(jiān)控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就是這么短暫的空白,三個大活人平空失蹤,線索就止中斷。
“早不失蹤晚不失蹤,現(xiàn)在突然不見了,肯定和最近涌入安陽的那幾批人有關……給我那幾批人的行蹤報告,我要最詳細的!”無奈之下,霍玉鳴只能另尋出路。
他手下的干警們很快送來了報告,孟樓一行在離開古墓現(xiàn)場后與陰陽、堪輿兩宗的短暫糾紛也在其中??吹竭@個后霍玉鳴眼前一亮,盯著這些帶木劍的怪人,或許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因此,當?shù)弥@兩伙人都租了車子先后離開安陽后,她立刻帶著一個便衣跟了上去。
而此刻,已經(jīng)是孟樓三人被挾持一天之后的事情了。
被挾持后不久,孟樓就知道這伙人是沖著什么來的。如果他猜想得不錯,這伙人的目的是他與胡海,換言之,這伙人就是在安陽連續(xù)制造殺人案件的兇手!
“他們應當是要找古墓被發(fā)現(xiàn)時在現(xiàn)場的人,而且是搜索他們是不是從古墓是得到了什么東西,為了不被走漏風聲,所以他們不惜殺人滅口……”
想到這里,孟樓不由得為自己三人的命運而擔憂起來,如果他猜想是對的,那連續(xù)殺人兇案都是這伙人干的,無論對方的目的是不是他們,他們三人的下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滅口。
這讓孟樓開始后悔,他和胡海倒還罷了,實在不應該將張許卷入這件事中來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孟樓的心懸得越來越緊,當三輛車在安陽邊界處停下時,他感覺到一股讓人瑟瑟發(fā)抖的寒意。
三人都被趕下了車,孟樓與張許倒沒有吃到什么皮肉之苦,而胡海則因為不肯配合吃了幾記老拳。三人這下重新聚在一起,都知道可能就是最后時間,因此臉色都非常難看。
“給你們一個機會,發(fā)現(xiàn)古墓的那天,你們有沒有在墓里發(fā)現(xiàn)一個銅盤?!蹦莻€假扮和出租車司機的家伙揮動著手中的手槍,看上去滿不在乎地問道。
孟樓心中一動,覺得求生的機會就在眼前,他搶先回答道:“金匱六壬盤?”
假扮司機的那個家伙換上了一副吃驚的表情:“你竟然也知道金匱六壬盤……哦,原來和陰陽宗堪輿宗那些騙子是同行啊。”
他的目光停在孟樓的包上,就象陰陽宗和堪輿宗的兩伙人一樣,孟樓包里的木劍讓他產(chǎn)生了誤會。他示意一個手下去拿過孟樓的包,里面除了孟樓準備的材料外,還有胡海的武器,而自從發(fā)現(xiàn)以來就沒有離開過孟樓身邊的金匱六壬盤,赫然就在其中。
“嘖嘖……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眼兄,這東西終于到了我們手中了!”抓著金匱六壬盤,假扮司機的那個人對光頭大漢生死眼說道。
“他不但知道金匱六壬盤,而且還精通望氣術?!笨吹郊侔缢緳C的那個人眼中的兇光,張許插了一句,她與孟樓還沒有默契,因此不知道孟樓自己也想說這句話。兩人眼神交換了一下,孟樓目光中的贊許讓她臉微微一紅。
果然,張許的話讓假扮司機的那個家伙與生死眼都眼前一亮,他們對望了一眼,假扮司機的那個家伙舔了一下唇:“何以為證呢?”
孟樓瞇了著眼說道:“沒有,什么證據(jù)也沒有?!?/p>
“什么證據(jù)也沒有,我們怎么能相信你?”假扮司機的那個家伙先是一愣,接著嘎嘎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