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tǒng)在12 月27 日口授的備忘錄列出他們的使命。雖然基辛格也想掌控美國情報，但“當家的人應該是施萊辛格”，尼克松說。要是國會“認為總統(tǒng)把所有情報活動都交給基辛格，肯定會吵翻天。另一方面，要是我提名中情局新局長施萊辛格當我的情報活動首席助理，就可以通過國會這一關(guān)。再說基辛格也沒時間……我一直要他和海格改組情報機關(guān)，三年來毫無成效?！边@句話強烈呼應當年艾森豪威爾在任期結(jié)束前最后一次發(fā)火，氣自己在整頓情報機關(guān)這場戰(zhàn)爭上慘遭“8 年重挫”。

赫爾姆斯在任的最后那段日子，最怕的是尼克松及他親信來搜中情局檔案，于是在權(quán)限內(nèi)盡量銷毀兩套可能使中情局毀于一旦的秘密文件。其中一套就是2 年前他和艾倫?杜勒斯親自批準以迷幻藥和其他藥物控制心靈的實驗。這些記錄留存極少。第二套是他自己的秘密錄音帶。他這六年零七個月的局長任內(nèi)，在7 樓和主管官員開過數(shù)百次會議，留下的數(shù)百卷談話錄音，也在他2 月2 日正式離職前已一一銷毀。

“赫爾姆斯離開總部的時候，門口擠滿送別的人。一屋子的人都紅了眼，因為人人都知道，今后我們的日子難過了?！碑敃r擔任首席助理的哈爾彭說。

本章注釋

a 從1971 年2 月16 日到1973 年7 月12 日，尼克松利用音控啟動的隱藏式麥克風，偷偷錄下在白宮和戴維營的會議與對話內(nèi)容，總時數(shù)達到3 700 多個小時。他之所以決定保留錄音，部分是為了防范基辛格日后出回憶錄時有所歪曲。尼克松怪基辛格以竊聽手段防止白宮助理群把消息泄露給新聞界。

能說9 國語言的沃爾特斯，20 世紀50 年代擔任艾森豪威爾總統(tǒng)幕僚，同時兼任總統(tǒng)和副總統(tǒng)、國務院與國防部高層官員口譯。1960 至1962 年任駐意武官兼駐中情局聯(lián)絡官，1962 年至1967 年派駐巴西期間策劃過一次軍事政變，1967 至1972 年擔任駐法武官期間，在巴黎和談中扮演重要角色。

c 尼克松強調(diào)：“中情局本身需要提升質(zhì)量，同時減少高層情報官員的數(shù)量。中情局和國務院一樣，基本上是個自由派的機關(guān)，我要那兒的人起碼去掉一半——不，至少35% 到40% ，我要中情局那些人確實改善他們對外交政策的態(tài)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