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也很郁悶,忙活了半天竟然被別人占先了。本來這種事情也正常,畢竟這墳是“公共財產”,先到先得,一座這么大的墓在這里杵著,無數人都惦記著呢。所以干這行也講究個先來后到,最早下到墓中的那批人,一般都不把東西拿盡,總要給后來人留口飯吃。至于之后進來的人也沒得話說,能撿到一點半點就算是不錯了。
老孫頭看秦爺不說話,忙問道:“如何,我們下一步怎樣進行?”
秦爺緊咬牙關,恨恨的嘣出一個字:“挖!”
老孫頭也不答話,轉身回到盜洞里。
這回行動起來可是方便多了。之前的“地下工作者”已經給鋪好了路,而且工藝相當精湛。對于常年跟盜洞打交道的人來說,這么高質量的工程,已經算是高速公路級別的了。但對在外面把風的秦爺來說,這不是什么好事。也許,這意味著白忙一場。
還沒等秦爺從這個意外打擊中緩過勁來,老孫頭再一次從盜洞里鉆了出來。這次的表情除了疑惑,還有些糾結,總而言之十分復雜。這讓秦爺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趕忙問道:“孫老爺子,又怎么了?”
只聽老孫頭略帶泄氣地說道:“看來不止我們撲了空,估計之前那幫人也白忙了!”
秦爺聽老孫頭這么說,端的是一頭霧水,“什么意思,這次又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老孫頭喘了幾口氣說道:“大家不用下去了。這里不是真正的蘭陵王陵,之前那些人也撲了個空。奶奶個熊,看來這幾天真是不順。天天打雁,今天也被雁 了眼。之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只是個疑冢。”
秦爺聽老孫頭這樣一說,急忙打聽下面的情況。老孫頭答道:“那盜洞一直打到了墓墻,磚石的穹頂也已經被這幫人掏了個大口子。我拿手電往下一照就明白了,這里僅僅是個疑冢,里面基本沒有什么東西,而且擺放相當整齊。估計那伙人也沒有下到墓室,一看是個假的,馬上就撤了?!?/p>
聽老孫頭這么說,秦爺還有些半信半疑。畢竟之前沒共過事,擔心這姓孫的黑吃黑——先撒個謊,然后來個回馬槍。于是秦爺找個理由,派了個伙計下到墓里看了看。沒多大工夫,那伙計從豎井里爬上來,湊到秦爺跟前耳語了一番。秦爺一直不住地點頭,面色上,卻沒有任何異常。隨后,秦爺對老孫頭一抱拳,說道:“孫老爺子別介意,我是擔心萬一有疏漏。我要的那件東西如果真的在這里面,被我們大意了,就可惜了?!? 老孫頭在道上混了半輩子,當然明白秦爺的意思,笑了笑說:“秦爺辦事認真,是應該的。那你看,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秦爺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既然我接了這樁生意,就要盡全力負責到底。就算是最后不成功,也要做到問心無愧,何況這位雇主也是個爽快人,提前就先支付了50%的費用,而且是用美元直接支付的。所以,孫老爺子,你也不用擔心,雖然這次我們白忙一場,你的傭金是一分錢也不會少的?!嗌讲桓?,綠水長流’,我們這次也算交個朋友?!?/p>
“秦爺太客氣了。不過,小老兒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崩蠈O頭試探了一句。
秦爺詭異地一笑,“孫老爺子,有話請講?!?/p>
老孫頭略微遲疑了下,問道:“雖然這不符合道上的規(guī)矩,但是我還是想問,你的雇主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讓你弄什么東西?”
秦爺想了想,說道:“不瞞您說,這次的雇主非常神秘,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我們之間是通過電話聯(lián)系的,談妥后他會直接往我的戶頭上打啟動資金,我們之間的約定就算生效了。至于他讓我弄的東西,請孫老爺子見諒,恕秦某人不方便透露?!?/p>
老孫頭一時也難辨秦爺所說的是真是假,既然他這么說,也就不方便追問,繼續(xù)留在這里已經毫無意義,眾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當老孫頭和伙計把盜洞都回填好了之后,雨也基本上停了。眾人找了個隱蔽處,把昨晚被雨水淋濕的衣服換了下來,各自休息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天光已經大亮,老孫頭問秦爺:“您下一步準備怎么辦?”
司戊墳村(一)
“沒辦法,看來只有先回北京,然后再從長計議,之后應該還有用到老爺子的地方,還煩勞孫老爺子多多幫忙?!闭f到這里,秦爺又轉念一想,忙問道:“不知孫老爺子有何指教?!?/p>
老孫頭說道:“現(xiàn)在來看,我們是不是先找一個大一點的縣城,安頓下,然后再作打算?!鼻貭斅爩O老爺子這么說,點頭道:“也好?!北娙酥饕庖讯?,收拾東西,順著小道往附近的鎮(zhèn)子趕去。早上天剛亮,鄉(xiāng)間的土路上基本沒有什么人。忙了一晚,又沒有任何收獲,大家都很疲憊,加上剛下過雨,土路上有些泥濘,幾個人走的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