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后,我已經(jīng)酩酊大醉。站在泳池里揮舞著第二瓶酒,我感覺自己比露娜和她的小朋友們在充氣泳池里玩得還開心。我游到一旁,手搭在池邊,欣賞眼前的景象。多利三號叉腿躺在椅子上,正忙著往胸部涂防曬油。我的目光從她發(fā)亮的胸部到白色丁字線消失的地方來回逡巡,想象著這星期是否有大好時機親身體驗剛才見到的春光。
“當當當!?。 蹦人饨兄鴱拈T里出來,手上托著一個新盤子。從我這個角度看不到盤子上是什么,但猜也猜得到。多利們像孩子追足球一樣沖了過去。
我看看手表,主啊,才下午兩點。我猶豫著,白天這個時候是不是該保持一點父親的形象,但除我之外,沒人在意這點。拉蒙吸了第一口,小羊們乖乖跟上??吹竭@光景,我還是有點吃驚。
娜塔莎在泳池的另一邊用眼神召喚著我。
“這樣才好玩!親愛的?!彼爸?/p>
我笑著搖頭,“晚點吧?!边@星期我要有些控制。
我看到娜塔莎對拉蒙耳語了什么,拉蒙轉過頭看著我,就像在看堅持還差五公分而不判罰任意球的裁判。哦,我怕什么?在這田園詩一般的地方,不值得為了覺得現(xiàn)在吸毒時間尚早而和你們斗氣。
又過了十五分鐘,我已經(jīng)不是酩酊大醉,而是神志不清了,忽而當自己是1974年的荷蘭代表隊球員,忽而又變成1944年的聯(lián)盟球隊隊員。
CD播放的音樂聲響徹山谷。有一首歌我依稀在阿姆斯特丹的夜店里聽過。
“奇妙的音樂?!蔽胰氯轮罢l的歌?”
“雷文·梅澤!”娜塔莎透過音樂聲高喊著,“你喜歡這個,寶貝兒?”
“大點聲!”我吼叫著。娜塔莎大笑著把音量推到最大,高音部分都要撕裂了。盡管如此,離我們最近的別墅還在很遠以外,我們打擾不到任何人。說起來真的很過分,我們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島了。
我透過太陽鏡看著自己的王國。伊維薩就在我蹺著的腳下。環(huán)顧四周,群山郁郁蔥蔥,天空明亮湛藍,大海碧綠無垠,海灘邊則是那些租不起我們這樣的豪宅的可憐人。多利二號渾身油亮,躺在泳池里的一張氣墊床上,太陽鏡遮住了半張臉。
她隨著音樂節(jié)拍晃著腦袋,嘟著嘴,還時不時地用舌頭舔舔上唇??瓷先フ媸菈K美味的可口點心。她是我這星期名單上的第一個。泳池的另一邊,拉蒙正彎腰和一個多利聊天,就連這姿勢,任我怎么看,也看不到他身上有絲毫贅肉。
拉蒙用一根吸管在多利的小肚子上吹氣,她咯咯笑著。他還時不時地吹到乳頭。我盯著乳頭看了看,它們也硬挺挺的。我感到下半身躍躍欲試。我隨著音樂的節(jié)拍拍打著下身。
“丹?”多利二號在氣墊床上問我。
“甜心?!蔽液暗?。
“我看出來了?!?/p>
我看看她,哈,來吧!
“什么時候上???”我喊著,把褲子拉下去一點,用右手握著小弟弟像搖雪克杯一樣搖著。
多利二號放聲大笑,拉蒙的多利也忍不住看過來。
六塊腹肌對雪克杯,一比一平。
我撫掌大笑,這感覺很好,仿佛自己是上帝。我站起身,脫了褲子,沖刺,跳進水里。
丹所到之處必搞笑。
浮出水面時,卻沒有人笑。每人都對我怒目而視。“丹,你搞什么呀?!”一只羊大叫著。
“你這渾蛋!”拉蒙氣急敗壞,“都泡湯了!”
我一時搞不懂他們干嗎為幾個坐墊大驚小怪,直到看見拉蒙盡力想撈起一袋“可樂”。
“白癡!”娜塔莎罵道,“好幾百歐元的貨?!?/p>
我的受歡迎指數(shù)以世界紀錄的速度降至谷底,我結結巴巴地說我會用旅游保險補償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