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涼，就算是涼水這樣抹也很涼，我心道。     

“我這就拿去給她們試試，花露水果然不錯，不錯！”老丈人對于花露水的功效很是意外，喜不自禁。

“不著急，不著急。穎身上帶著呢，說不定她們在里面正試用呢。”我忙勸住老丈人。

“呵呵，”老丈人尷尬地?fù)狭藫项^，“看我這個性子，就是改不過來?！?

我倆一下午都在談?wù)撋馍系脑掝}，老丈人話里話外，都能透出令人佩服的精明，令我獲益匪淺，也對唐朝的商業(yè)大環(huán)境有了粗淺的認(rèn)識。

既然要合作，對這樣的合作伙伴我很滿意。只要有他賺的，必定不能虧了我。我身后的二女自始至終都在認(rèn)真聽講，努力學(xué)習(xí)，從眼神里可以觀察到她的小腦袋在不停地思考。這樣的女孩當(dāng)丫鬟使簡直太浪費了，她現(xiàn)在還不到十五歲，如果能放手讓她鍛煉幾年的話，能混成女胡雪巖也說不定。

吃晚飯的時候，母女三人從后宅香氣濃郁地出來，看得出大伙都用了不少花露水，個個神采飛揚。

晚飯弄得我沒味覺，都一個味了，連大舅子都不例外，夫妻倆香氣四溢，我頭暈?zāi)垦！?

吃過飯，老丈人與大舅子留下相陪，一行來到書房詳談，看架勢今天晚上怕是走不了了。

“無妨，二女自己人，這個事情不用避她?！蔽铱蠢蠣斪右粋€勁給我使眼色，我知道他有顧慮，畢竟商業(yè)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呵呵，老朽不是這個意思，二夫人站得累了，快……快坐下?！崩险扇藰O力掩飾自己的想法。

“實不相瞞，這個事情女婿是想讓二女出面打理的。我與穎不適合露面，尤其穎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這個事情定然不能參與的?！?

“是，是。子豪言之有理?！?

“丈人，大哥，既然是合作，就不必顧忌什么，一切按商場上的規(guī)矩辦，今兒個咱就把這個項目好好商議一下，怎么樣？”既然是和商人打交道，又是親家，沒有必要拐彎抹角。

二人點頭，老丈人道：“那子豪有什么方案沒有？先說出來大家伙先商議商議。”

“兩位覺得花露水這個東西怎么樣？咱們先評價一下，看看一旦投放市場有沒有商機？”

“是好東西，老朽也親身體會了。現(xiàn)如今市面上不知道還有沒有同類的……”

“這個丈人放心，不但在大唐，就是周邊五十六國也沒有相似的產(chǎn)品，這花露水是頭一份。”我信誓旦旦，雖然偶有西域商人帶來香水，但絕對和花露水是兩個概念?！霸蹅兛梢宰鲆幌率袌稣{(diào)查，能讓丈人更放心?！?

“老朽聽聞風(fēng)靡長安的九花玉露也是出自子豪之手？”老丈人小眼放著精光，看來穎的眼睛有她老爸的遺傳，又小又有神。

“對，這個花露水就是九花玉露的換代產(chǎn)品。九花玉露的成本相對高，工藝復(fù)雜，批量生產(chǎn)的意義不大，所以小婿才精心改良了配方，簡化了其中的生產(chǎn)流程和高成本重要藥材的數(shù)量，制成花露水?！蔽覞M口胡謅，瞎話隨口就來。

“哦，原來如此，那其中分別有多大？精簡后的效果和從前比呢？”大舅子一旁插話，替他爹出頭。

“沒有可比性。從整體功效來說，花露水不如九花玉露，但從成本和制作工藝上說的話，花露水的性價比要高得多?！蔽医忉尩?。

“子豪所說的這個性價比是？”老丈人對我的現(xiàn)代術(shù)語不太明了。

我將性價比一通解釋。

“高！做生意追求的就是子豪說的性價比，這個說法很貼切。老大你要記下了，這其中有的是學(xué)問?！崩险扇藢鹤拥?，“子豪對于兩家合作有什么好的建議沒有？如果老朽猜得不錯的話，子豪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吧？”

“小婿倒也沒有什么安排，因為王家不能出面，只能將花露水歸于丈人名下。我這邊出配方，每次原料配制由二女出面，就算小婿用配方入股?！?

“子豪也知道，我這邊經(jīng)營的都是藥材，原料盡可以從家里取，但花露水的制作老朽不甚了解，這個……”

“要批量生產(chǎn)的話，必須有場地，建立作坊。場地小婿這里沒問題。”開玩笑，咱是地主，“至于作坊的規(guī)模，我覺得還是先不要太大為妙，畢竟是新產(chǎn)品，需要市場認(rèn)可才行。至于銷售上，我覺得先由丈人的藥店代銷，如果市場反映好的話，再考慮成立新的專銷店。”

“如此甚好，至于原料和資金，老朽出了，既然意向已經(jīng)定下來，咱們商議一下細節(jié)。”

“二女，你拿筆記錄一下，作坊的建立以及人員雇傭上需要好好斟酌?！?

四個人忙了大半夜，終于將花露水作坊的規(guī)模初定下來，利潤分配很合理，雙方五五分成，但老丈人有個建議，陳家的代表由老四出任，也就是我的小姨子。老爺子的借口是，既然是香水，女性顧客占比例較大，由女孩子負(fù)責(zé)更加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