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不服氣想練練?時間、地點、規(guī)矩你定,事后別說爺我欺負你。”
“兩位仁兄且住,君子動口不動手,別傷了和氣?!?
“不是我說他,你瞧他那齷齪樣子,有君子模樣沒?背后議論人家夫妻就算了,我們王公貴族怎么招他了?看不慣讓他到王修家鬧去啊?看人家不把他大卸三八四十二塊!什么東西!”高干子弟不依不饒,語氣忽然一轉(zhuǎn),“要說我與那位蒼梧縣男可是世交,他這次生病我還帶了一盒九百九十九年的人參去探望過呢。要說起那位才女王陳氏,雖不是天姿國色,卻也不是一般女子,我夫人常常與她在一起品詩作畫,我們兩家熟得很?!?
旁邊有人遞上茶水?!扒皫兹?,王兄病情好轉(zhuǎn),還攜夫人親自來我府上拜訪。你們知道這詩句的來源么?”
說著他從懷里取出九花玉露,往桌上一擺。“叫你們開開眼,就是從這傳出來的!”拔開瓶塞,將瓶子輕輕搖晃幾下,一股異香充滿整個房間,“見識了吧?這是從極西之國傳來的東西。”他得意地塞上瓶蓋,收入懷中。
“盧公程老爺子大家知道不?”眾人點頭,“七十歲高齡的老人家,用了一滴,就一滴!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著?”眾人齊問。
“愣是把一百多斤的大斧子耍了整整一夜,一大早沒事人一樣!”看眾人面有疑色,這位不屑地撇撇嘴,繼續(xù)道,“就知道你們不信。我父親終日為國操勞,身體每況愈下,我看著心痛,昨日拿這九花玉露獻與父親大人。我父親不知用法,多涂了幾滴,哪成想,一夜沒睡,洋洋灑灑寫了將近百萬字的文章!一大早上朝,老爺子走著去的,硬是在路上趕上驍騎尉羅大人。”
這位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見周圍寂靜一片,滿意地繼續(xù)說:“驍騎尉羅大人那是武官,每日上朝騎的可是御賜的特勒彪,日行千里的寶馬良駒。就這樣,一人馬上飛馳,一人悠然自步,倆人拉著家常,竟然一起到了!”
我家,一大早,穎就坐在銅鏡前往自己臉上寫寫畫畫。
“穎,我不是給你說過那些煙黛脂粉不能亂用的嗎?很傷皮膚,用多了要毀容的!”我知道古代這些化妝品對人皮膚有害。
“相公,妾身今日要參加蠡縣侯夫人舉辦的品詩會,相公就遷就一下妾身嘛。”穎繼續(xù)往臉上搽著慢性硫酸。
“你昨天不是參加過了么?”
“昨天是琪郡主舉辦的,與今日不同。”
“那你今天也不陪我了?我還想進城里看看呢?!?
“讓二女陪相公你去,一會兒我去告訴管家,給相公你準備好馬車和隨從,好不好啊,相公……”看來穎去意已決。
“你就不怕我和二女背著你哪個……哪個?”我威脅道。
“想和二女哪個啊,妾身早知道相公想了。你倆哪個可要偷偷地哦,妾身假裝不知道,不妨事。”穎表現(xiàn)出罕見的大度。
“穎,你怪怪的,你這樣我很不習慣。”我有點不舒服。
“這幾日,我屢屢受到邀請,都是相公的功勞??!”穎轉(zhuǎn)過頭,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從前啊,妾身因為出身原因,從來也不敢和那幫有身份的女眷在一起,也不敢想這些。這些日子,都是那九花玉露的功勞,各種聚會,妾身都無暇分身了。”
也是啊,女孩子的天性如此,沒有必要去壓制。既然別人家的女人能去,那我的女人憑什么去不得?看著穎欣喜滿足的樣子,我應該開心才對,所以我開心了。
“那我就和二女進城去嘍,你要玩好啊。胭脂粉黛的少抹點,你年輕漂亮家家的,不用那些個東西照樣好看?!?
“嗯,相公對妾身最好了!我這些天才知道,別看那些個女眷在外面風光,其實沒幾個幸福的。那些個公爺侯爺,哪個不是妾室、舞女成群?像相公這樣寵妾身的,少之又少。以前是妾身糊涂,不經(jīng)事,往后妾身一定改掉善妒的毛病。妾身知道相公喜歡二女這丫頭,這事本來也不該攔著。今兒個相公就和二女在一塊兒,叫妾身適應適應,相公意下如何?”
“哪兒有這樣適應的?你適應我還不適應呢,少胡說八道,才幾天就和那幫女人學壞了。以后再說這話,為夫抓得你出不了門,信不信?今兒先放過你,晚上再找你算賬!”我收回探出的襲胸天魔手,溺愛地撫了撫穎的長發(fā)。
“收拾完趕緊吃早飯吧,我還想早點去長安城里逛逛呢。”我扳過穎的小臉,在上面輕輕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