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鑫冷汗直冒,兩只肥手不停地擦拭額頭。
“把你們的小姐全都叫回來。”蘇鏡威嚴地說道。
十一個年輕佳麗齊刷刷地站在蘇鏡面前,她們穿著得體,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這十一個姑娘在十點半的時候還在給客人服務,蘇鏡已經(jīng)了解到,那十一個客人,最早的八點四十進房,最晚的十點十分。
蘇鏡問道:“你們服務的客人,有誰在十點二十到十點半之間離開過房間?”
一陣沉默。
金澤鑫著急地說道:“快說啊,這事又跟你們沒關系?!?/p>
還是沉默。
金澤鑫吼道:“都沒離開過房間?”
眾人一起搖搖頭。
蘇鏡問道:“那你們有沒有人離開過房間?”
終于,一個瘦小的女子囁囁嚅嚅地說道:“我?!?/p>
蘇鏡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杜思玲?!?/p>
“你為什么離開房間?”
“我去洗手間?!?/p>
“說說那人的情況。”
“那人就是個牲口,”杜思玲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他一進屋就直接跟我那個啥,而且?guī)缀鯖]停過,就像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p>
“他幾點進的房?”
“九點一刻左右吧,我是九點二十上鐘的?!?/p>
“你是幾點離開房間的?”
“十點一刻?!?/p>
“幾點回去的?”
“十點三十五?!?/p>
“怎么這么久?”
“我拿冰塊,順便上個洗手間,出來后遇到一個姐妹,我們一起聊了會兒天,剛準備回房,就聽到出事了,我就趕緊回房了?!?/p>
“客人還在吧?”
“在,”杜思玲說道,“熱毛巾還敷在他臉上呢。我剛回房,他們就來告訴我趕緊請客人離開。那位老板還問怎么回事呢?!?/p>
“你在哪個房間?”
“314?!?/p>
董強的房間是在316。
蘇鏡問道:“這個房間是你們安排的?”
“不是,我本來帶他去333,但是他說他不喜歡那個房間,要求給他換個房?!?/p>
“怎么就正好換到314了呢?”
“他跟著我出來,走到314門口看到里面沒人,就說要進去,我問了經(jīng)理沒有預訂,所以就換到314了?!?/p>
“他知道死者住在316嗎?”
“應該知道吧,”杜思玲說道,“我們是跟在他們后面上樓的。”
“他有沒有透露一些個人信息出來?比如姓什么,是做什么工作的?”
“沒有,他很粗魯?shù)?,”杜思玲的聲音越發(fā)低了,“我問他老板貴姓呀,他說他是俄羅斯人,叫什么扒勒猛干。”
“他長什么樣?”
“不知道,沒注意。”
“什么?你跟他待在一起那么久,竟然沒注意他長什么樣?”
“你吃豬肉的時候,會關心豬長什么樣嗎?”杜思玲反問道。
蘇鏡一愣,金澤鑫罵道:“杜思玲,你怎么跟警官講話的?”
蘇鏡倒是不以為忤,問道:“你們有誰記得那人長什么樣?”
馮紅說道:“那人是跟在死者后面來的,他身高一米七出頭,有點胖但不是很胖……”
“你說清楚點,什么叫有點胖但不是很胖?你看看,跟我們誰的身材比較像?”
馮紅掃了一眼幾位警察,最后指著邱興華說道:“跟這位警官差不多?!?/p>
“好,你繼續(xù)?!?/p>
“那人年齡在四十出頭,膚色偏黑眼眶深陷,鼻梁很挺拔,”馮紅一邊回憶一邊說道,“眼睛很小,單眼皮招風耳,左手虎口長了一顆痣,痣上有兩根黑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