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曼哈頓的下城,你知道的,那里幾乎沒有街道能夠互相通行,就
像是個過渡區(qū)。你住在那兒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去?!?“你說完了嗎?”我打斷他。“哼,我想是說完了,你這個不耐煩先生?!?“我下周末要去,也許周五晚一點和蕾切爾共進晚餐。你們要和我
們一起去嗎?”“等一下?!蔽夷:芈牭接腥嗽谡f話,然后一個聲音低沉的男人
接了電話?!澳阍诠匆业哪泻幔俊甭芬姿箚?。“天哪,不是,”我回答說,“雖然我們倆現(xiàn)在的關系不錯,但是說
那些有點遠了。” “我們會在科普利廣場。你訂好酒店就給我們打個電話吧。” “是,老板。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有,我們會告訴你的?!彼f完就掛斷了電話。
《禮儀小姐》那本書真是白搭了。
格蕾絲·佩爾蒂埃的信用卡記錄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電話記錄顯示給瑪西·貝克爾父母的旅館打過電話。因為打出的是波士頓的私人號碼,所以無法查詢,但是我認為一定是艾莉·韋恩的電話。還有很多是打給沃特維爾的基督教團契辦公室的。那天下午晚些時候,我重撥那個號碼,電話里傳來錄音的聲音:“如果想捐贈請按‘1’,如果想聽當日的祈禱錄音請按‘2’,按‘3’轉接線員?!蔽野戳恕?”, 接通后我告訴對方自己的姓名并要求接通卡特·帕拉貢的辦公室電話。接線員把電話轉接給卡特的助手托蘭斯小姐。一陣等待過后,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能為您做點什么?”她說,那種聲調顯然只是在盡一個秘書的
義務,其實根本沒想提供任何幫助?!奥闊┠鷰臀医油ㄌ叵壬?,我叫查理·帕克,是一名私家偵探?!?“請問是和什么相關的事情,帕克先生?”“有個女孩叫格蕾絲·佩爾蒂埃,我知道帕拉貢先生兩周之前和她
見過面?!?“對不起,這個名字我沒聽過。他們沒見過面?!比绻┲朐诔缘?/p>
蒼蠅之前向蒼蠅道歉,那態(tài)度也要比這個女人真誠得多?!澳軒臀也橐幌聠??”“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帕克先生,他們沒見過面?!?“不是吧,你剛才告訴我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然后又說他們沒有
見過面。如果你不知道這個名字,你怎么能記得他們有沒有見面呢?”電話的那頭停頓了一會兒,電話的聽筒在我手里變得冰涼。過了
一會兒,托蘭斯小姐繼續(xù)說:“帕拉貢先生的工作日志上確實寫著和格
蕾絲·佩爾蒂埃小姐有約,但她沒有來?!?“她取消預約了嗎?”“沒有,她就是沒來。” “托蘭斯小姐,我能和帕拉貢先生講話嗎?”“不行,帕克先生,你不能。” “我能預約和帕拉貢先生談談嗎?”“非常抱歉。帕拉貢先生非常忙,但是我會轉告他您來過電話?!?/p>
她在我留下電話號碼前就掛斷了,所以我判斷在短時間內(nèi)我很難聯(lián)系上卡特·帕拉貢先生,即便是以后也可能性不大??雌饋砦也坏貌挥H自去一趟基督教團契,雖然我從托蘭斯小姐的語氣中能判斷出來我是不受歡迎的。
自從看了警方提供的關于車里物品的報告后,我一直覺得有問題,于是我打了電話給柯蒂斯·佩爾蒂埃先生?!芭鍫柕侔O壬蔽覇柕?,“你能否回憶起瑪西·貝克爾和艾莉·韋恩她們倆誰抽煙嗎?”
他回答我之前停頓了一會兒?!拔蚁胨齻兌汲椋怯幸患虑槟銘撝?,格蕾絲的論文不是一般的論文,她對一個阿魯斯圖克浸信會的宗教集團特別感興趣。你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宗教集團嗎?”
“我沒聽說過。” “這個組織在一九六四年就消失了。有傳聞說,解散之后他們到別
的地方去了,到那些更溫暖更受歡迎的地方去了?!?“不好意思,佩爾蒂埃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這些人也叫鷹湖浸信會信徒?!?/p>
我想起來了,州北部地區(qū)的新聞報道,報紙上犯罪現(xiàn)場的圖片和
那些動物的哀鳴。
“北部地區(qū)發(fā)現(xiàn)的那些尸體?!蔽逸p輕地說。
“你來這兒的時候我就應該告訴你的,可是我剛剛看到電視上的報道。”他說,“我想就是他們。他們已經(jīng)找到阿魯斯圖克浸信會信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