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一會兒,那邊接通,殷晉銘問道:“周律師嗎?”
“我是,你哪位?”
“你好周律師,我是殷晉銘啊。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這樣吧,如果你有空,咱們一會兒見個面再談?!?/p>
果然趕在兩人第一杯酒還沒見底的時候到了,王雅可今天占了上風,心里的傷和痛稍微舒解了些。
章茜的離婚案還在等一周后上庭,她仍然無法提供楊成海的出軌證據(jù);盧曉洋把奶油小生踢了,換了另一個男人,但同樣也只是床伴的關(guān)系,發(fā)展不到盧曉洋自己話中說的可以把她嫁了的階段。反正她要嫁也只是口頭說說,不會真擺上臺面。
盧曉洋先看到王雅可,立馬滿腦袋黃色地驚詫:“怎么來得這么早?我還以為你們重歸于好又滾回床上親熱去了呢!”
王雅可白她一眼,叫了杯酒,沒理會她,對章茜道:“你們聊什么呢?”
盧曉洋笑嘻嘻地接腔:“咱們正在討論怎么把她男人爛杏出墻的作案工具給廢了。你來得正好,給支一招!”
王雅可和章茜同病相憐,雖然心里都不大痛快,但都被這話給逗得笑噴了。
王雅可問道:“還沒找到什么證據(jù)?”
盧曉洋撇撇嘴,很不能茍同地道:“她呀,壓根兒就沒找,嫌掉價。我叫她找個私家偵探,她也不肯。不知道是不是腦袋里正負級功能失調(diào),搭錯線了!”
“曉洋說得不錯,你自己不愿意去做,可以交給私家偵探的?!?/p>
章茜舉杯喝了口酒,神色有些無奈,說道:“算了吧,如果實在沒證據(jù),房子給他一半就給他一半,我另買。反正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那房間里鬼混,我也覺得怪惡心的?!?/p>
“切,你不會重新裝修一下,租出去也比便宜那王八蛋強!”
王雅可沒說話,捏著酒杯若有所思。
倒是章茜很快把自己的事拋在一邊,挺關(guān)心地問她:“你們談得怎么樣了?”
王雅可晃晃手里的酒杯,看著那些液體在杯里四面晃蕩,挺泄氣地道:“再談不也就是這個結(jié)果?”
盧曉洋問道:“到底是你想離還是他想離?”
“不都一樣!”王雅可笑笑,笑得挺無奈,“都挺累了,是時候放手了?!?/p>
“真的沒有和好的可能了?”章茜很關(guān)切。
“應該沒有了!”
“這事比你想象中要傷筋動骨,如果不是實在不能挽回,最好不要走到這一步。”章茜大有我就是前車之鑒的感嘆。
盧曉洋難得正經(jīng)地接腔:“章茜說得對,結(jié)個婚不容易,你看我,都老大不小了,還沒能結(jié)婚呢。結(jié)了就別輕易離嘛!”
章茜笑道:“曉洋,我記得我要離婚的時候你不是這么說的?”
“那怎么相同,你那男人是給你戴了綠帽子,別的可以忍受,綠帽子不能忍受對不對?雅可和你情況不同。”
王雅可心里一痛,好像有什么東西刺了一下,她嘆了口氣,說道:“有什么不同,男人都一樣。”
“你說什么?你說你男人也一樣?”盧曉洋眼睛瞪得像雞蛋。
王雅可沒出聲,默認。
“你像章茜一樣,親眼看到了?”
“沒有,我看到了衣服上的口紅印,在第二天早上洗衣服的時候!”
“你當時就沒問過他怎么回事?”
“我怎么問啊?我要一問,就只剩下吵架,我累,我不想吵。”
“后來你也沒問?他也沒說?”
“今天他說了,說是送個醉酒的女同事回家,不小心蹭上的,你說這能信嗎?”
章茜的臉色立刻變得很是悲涼,沒有再問。盧曉洋倒沒這種感同身受的感覺,把話頭接過去:“你發(fā)現(xiàn)過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