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北進墨西哥

上帝的指紋 作者:(英)葛瑞姆·漢卡克


 

維拉科查人離去的景象總是縈回在我心間:“腳踏”太平洋的“波浪”,或者“神奇地消失”于大海中。很多傳說都是這么說的。

這些踏波逐浪的人到底去了哪里?去干什么?好好想一想,為了留在蒂亞瓦納科,他們付出了那么多艱辛,抗爭了那么長時間,為什么后來又甘心認輸、遠走高飛?他們到底想做成什么事?那件事對他們就那么重要嗎?

在玻利維亞的高原平臺上調查了幾個星期,在拉帕茲和蒂亞瓦納科之間往返數次之后,曠世奇跡的廢墟和首都的圖書館顯然都不可能為我提供更多的答案了。實際上,至少在玻利維亞,我的追蹤似乎已舉步維艱。

直到我抵達2000英里以北的墨西哥,我才又找到了它的蹤跡。

第三部 羽毛蛇神 中美洲亞述浮雕

第十三章 鮮血世界末日到來的時間

●墨西哥尤卡坦半島北部奇真伊扎古城

我身后,美輪美奐的庫庫爾坎塔廟巍然屹立,高約100英尺。它有四道階梯,每道91級,加上塔頂高臺這一級,整整365個臺階,十足一個太陽年的天數。此外,這個古建筑的幾何形狀及方位都經過瑞士鐘表般的精準計算,造成了一種既玄妙又富戲劇性的效果:每年的春分或者秋分這一天,準確得像鐘表似的,陽光和陰影形成的三角形會在北面階梯上創(chuàng)造出一條巨蟒,如波浪起伏、蜿蜒蛇行的幻象。這個幻象每次延續(xù)的時間都是3小時22分鐘,毫厘不爽。(1)

我從庫庫爾坎神廟往東走,迎面地是一片白色的石柱森林。這些柱

子想必以前曾撐起過巨大的屋頂。那種喋喋不休地說中美洲人從來沒有成功地將圓柱運用到建筑上的謬論可以休矣。天空呈半透明的藍色,沒有一絲云彩,耀眼的陽光火辣辣潑灑下來,在石柱間投下一片誘人的陰涼。我繞過柱林,來到旁邊武士廟的陡梯腳下。

我舉步登梯時才看到頂上巨大的塑像。他就是查克穆爾神。他以一種僵硬的姿勢半躺半坐在地上,仿佛在期待著什么。彎曲的膝蓋上拱,粗壯的小腿后縮緊貼大腿,腳踝靠著臀部,雙肘撐在地面上,兩手捧著一個空盤置于腹上。他的后背所呈的角度尤為古怪,像是馬上就要一躍而起的樣子。要是真的站起來的話,我算了一下,他約有8英尺高。即使這么躺著,緊緊地蜷曲著身子,他仍然顯得兇猛無情、殺氣騰騰。他的五官方正,嘴唇薄而且冷酷,就像雕刻他的石頭,冷漠,堅硬。他的眼睛凝視著西方,那是傳統的、通往黑暗、死亡的方向,是黑色的象征。(2)

我繼續(xù)拾級而上,心里充滿了悲傷。一個永遠不能忘懷的事實重重地壓著我的心:前哥倫比亞時代,這里是專門的殺人祭祀的地方。查克穆爾神肚子上的那個空盤就是盛放剛撕扯下來的心臟的。“一個祭品的心臟被取出來之前,”16世紀的一位西班牙目擊者說:

他們先把他領出來示眾……然后把他放在祭壇上。四個人分別抓著他的胳膊和腿,把他撐開。這時候手持燧石刀的執(zhí)刑人走過來,手法老道地在他胸部左側乳頭下方的肋骨之間割開一個切口,把手伸進去,餓虎撲食似地撕扯出他的心臟,放到盤子上……(3)

什么樣的文化會滋養(yǎng)和贊美這么殘酷的行為?在這里,在奇真伊扎,在可以追溯到1200年前的廢墟之間,曾經建立過一個混合著瑪雅和托爾特克兩個血統的社會。這個社會決不是嗜好這種野蠻殘酷的慶典的另類。所有在墨西哥崛起的已知的本土文明,都曾沉溺于這種屠殺活人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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