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怎么辦?”胡海根本沒有任何主意,因此他望向孟樓,呆在這些尸體邊上,也覺得非常別扭,仿佛哪兒不對勁。
孟樓沉吟了一下,現(xiàn)在兩個選擇,一個是穿過這些尸林,尋找有沒有另一條出路,二個則是循原路返回。在發(fā)現(xiàn)冰塊的鏡面反射后,從下面的石筍中找到退回的路并不是不可能,那堆滿白骨的洞廳雖然同樣不能給人安全的感覺,但比這里總是要好些。
他剛要說退回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女子的“啊”聲震破了溶洞的平靜。
這聲音異常凄厲,但不是那種驚訝或恐懼而喊出來的,而完全是兇殘與暴虐。這聲音震得孟樓心中一顫,還沒等他循聲望過去,他手中的探燈光線突然變黯淡,緊接著就熄滅了。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孟樓聽到自己的心跳一剎那間變得極快極沉重,也聽到胡海的呼吸聲變得非常粗重。
“怎么了?”胡海一邊問一邊打開自己的探燈,二人合在一起后,他們就只亮一盞燈。然而,無論他如何用力按開關(guān),他的探燈仍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靠!”他也咒罵了聲,正要繼續(xù)開燈,一只手伸來將他拉開,他以為那是孟樓,跟著這力向旁移了幾步,那只手有些冷,還有些顫抖,他也沒有多想,以為這是在堆了冰的溶洞中呆久了的正常反應(yīng)。
孟樓向左移了一步,他記得胡海開始站在那個位置,他伸出手去,摸到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他立刻縮回了手,那應(yīng)該是豎起的尸體。
“小樓?”胡海的聲音又傳來,然后,有只手摸過來,在孟樓的身上摸索著。孟樓以為是胡海的手,于是輕輕拍了一下。
那只手縮了回去,孟樓拍了探燈兩下,探燈仍然沒有亮。他心中有些惶急,在黑漆漆的地方,旁邊陰氣森森,而且是怨尸聚煞,那尖叫的女聲又凄厲刺耳,再沒有光的話,嚇都可以嚇?biāo)廊肆恕?/p>
那只手又伸了過來,在孟樓的腰上摸了摸,孟樓“嘖”了聲:“大海,別鬧了!”
“我沒鬧啊!”胡海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是你拉我過來的嗎?”
“什么?”孟樓吃了一驚,他伸手去抓摸到自己腰的手,胡海的聲音離他足有三米,這只手絕對不會是他的。
“啊!”
又是一聲凄厲的尖叫,震得人心頭怦怦直跳,這次這聲音很近,仿佛就在耳邊,孟樓身上顫抖了下,沒有抓住那只手。隨著這聲音,那手顫了一下,然后搭在他的腰間不動了。
“我靠!”
胡海也覺察到不對,他緊緊抓住那只拉著他的手,另一只手扔了探燈掏出打火機?!鞍取币宦曧懀蚧饳C冒出的火焰照亮了四周,孟樓與胡海向身邊一看,然后齊是怪叫了一聲!
拉著他們的,根本不是活人,而是兩具尸體!
一具尸體半伏著身軀,靠在孟樓身邊,冰冷的手搭在孟樓的腰上,似乎還在摸索什么。而胡海則右手緊握著另一具尸體的手,那尸體面對著他,姿態(tài)非常親熱。
這并不可怕,可怕是這兩具尸體根本不是原先他們身旁的男尸,而是兩具裸女的尸體!
兩人在怪叫中把尸體甩開,這種劇烈的動作下,胡海手中的打火機不小心滅了,他趕忙再打著火,再向那兩具尸體看去,那兩具原本站立著的尸體已經(jīng)倒下了。在打火機跳動不停的微弱光芒中,他們似乎看到一個影子閃過,那影子身材婀娜象個女子,而且有一頭極長的長發(fā)。
孟樓從包里拿出備用電池給探燈換上,果然,換上備用電池之后,探燈又亮了起來。
“我靠,什么……什么玩意?”胡海收好打火機,小心翼翼地來到孟樓的身邊,他身上冷汗涔涔,就是剛才那一會兒,他的衣服就已經(jīng)濕透了。孟樓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仿佛學(xué)了川劇的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