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呢？”西蒙問。

“他說去海邊醒醒酒?！睏钿J喝了一大口后說。

西蒙的酒被送了上來，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好像不太高興？得了，別去理會那些B國人了。默菲已經(jīng)教訓他們了。”

“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他們到底想干什么？中國有句話，井水不犯河水，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他們，他們卻一直在得寸進尺?！睏钿J憤怒地低吼道。前面那桌納帕伊和小個子正在掰腕子，泰戈爾、馬丁、杰弗遜等人在旁邊嗷嗷地加油。楊銳看到桌子上那握在一起的兩只胳膊在晃來晃去卻總也不倒——自己有些喝醉了。

“他們給你找麻煩好像已經(jīng)不是新聞了，從你來的第一天，你就應該知道了，不是嗎？所以，你又何必老想這事?！?/p>

“可我想改變，我不希望在一個戰(zhàn)壕里還有對我始終保持敵意的人?！睏钿J拽起杯子，把剩下的酒都灌進肚子里。

“那就親自給他們些教訓?！睏钿J沒聽明白，迷惑地看著西蒙?！艾F(xiàn)在你跟很多人的關系都很好，這就已經(jīng)孤立了他們。所以他們嫉妒你，想孤立你。我看得出，歐達為此沒少花工夫，最近除了你他們跟其他人都很客氣。但是他們這招不行，誰都能看出來，你跟別人接觸是出于真心，而他們是出于某種目的。處心積慮卻沒得到一點便宜，甚至把他們的自己人——拿卡穆都給丟了，我敢說他們現(xiàn)在很惱火，所以他們現(xiàn)在只能像瘋狗一樣咬你，來發(fā)泄怨恨。雖然有默菲這些軍官主持公道，也有我們這些人幫你，但狗咬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松口的，因為這是他們唯一針對你的辦法。所以，關鍵是看你的了，一味的忍讓不是辦法，想擺脫他們的糾纏，就要給他們迎頭一擊?！?/p>

“你要我跟他們打架？”

“方式由你自己選，不過我建議你先找個合理的借口。如果為了給他們教訓而使自己觸犯了紀律，受到了處罰，那只會讓他們看笑話，繼而樂此不疲?！蔽髅烧f完露出狡猾的笑。楊銳聽著，心里漸漸開始打算起來。

“在說什么？哦，天啊，小孩，你喝了多少？”拿卡穆剛進門就驚呼道。西蒙一驚，因為他這才看到，在楊銳旁邊已經(jīng)放了好幾個空杯子。

“嘿，拿卡穆，小孩長大了，在想心事，別那么大驚小怪?！毙€子樂呵呵地喊。讓他高興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掰腕子贏了納帕伊，后者現(xiàn)在正在接受一口氣喝完一大杯啤酒的懲罰。

楊銳看著小個子笑了笑，把頭轉向拿卡穆：“怎么樣？”

“除了歐達，其他人還是不肯理我?！蹦每聡@口氣，坐下來，“你呢？希望你別太生他們的氣了。雖然是給卡瓦打了你，但歐達和薩給焦都連帶地跟他蹲了禁閉。默菲上尉真是說到做到。他們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希望你能原諒他們的鹵莽。”

楊銳伸手打了個手哨，沖吧臺伸出兩個手指頭。不一會，兩杯啤酒送了上來。

“拿卡穆，為了我，你被伙伴排斥了，這杯我敬你?！闭f完，楊銳仰頭開始喝啤酒。拿卡穆想攔，卻被西蒙一把拽住，兩個人看著楊銳把一整杯酒喝完。楊銳放下杯子，抹抹嘴，“你也看到了，歐達他們現(xiàn)在越來越過分。雖然有你和西蒙這些朋友幫我，也有軍法處置他們，但我知道，他們早晚會干出更過分的事情。今天我們狙擊班請拉伯雷中尉喝酒，給卡瓦卻因為我不小心碰了他的凳子一下就打了我。他們開始公然地，而且是當著軍官的面打我了。這事只是個信號，今天他們既然能打我，那明天他們也能，上戰(zhàn)場之后沒準他們還會打死我。雖然我一直有你們這些朋友的幫忙，但誰能保證戰(zhàn)場上在我身邊的始終是你們而不是他們。我不是個怕死的人，我愿意為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擋住敵人的子彈，可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他們的黑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