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們要不先離開這里,在一邊悄悄地觀察,看有沒有問題?!?br>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一瞬間,我動搖了,終于決定離開王峻山的房子,潛藏在周圍。果然過了不久,數(shù)輛警車便出現(xiàn)了。幾名警察下車后,一擁而上,沖進了屋子里……
“你看!我說過,我看人很準,所以當初我寧可跟著你。”范雪雪悄聲道。
我又驚又怒,但此時不是找王峻山麻煩的時候。強壓下心頭的怒氣,我想了想,道:“這樣……我現(xiàn)在去學校找王峻山,強迫他把化驗結(jié)果給我;你也開著車去,等我一拿到化驗結(jié)果,你就來接應。”
范雪雪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王峻山的家距學校并不遠,不過十分鐘的路程。但是到了學校后,我一時不知究竟該去哪里找王峻山的實驗室。正彷徨無計之時,忽然看到校廣播站就在眼前。我靈機一動,進入廣播站,謊稱是中國地質(zhì)協(xié)會的,欲找王峻山老師,請廣播站幫忙聯(lián)系。那負責管理廣播站的學生絲毫沒有起疑,馬上發(fā)布通知:“王峻山教授,中國地質(zhì)協(xié)會有人找你,請盡快與廣播站聯(lián)系……”
片刻之后,廣播站的電話就響了,我心中竊喜。學生接了之后告訴我,說王峻山在地質(zhì)化驗室,并且十分熱心地給我指點路徑。
我道過謝,就徑直往地質(zhì)化驗室去了。敲敲門,里面的王峻山說道:“請進?!?br>
我推門進入。他抬頭一看,頓時驚愕已極,一時呆在當?shù)兀f不出話來。
我冷笑道:“峻山兄,想不到啊,你居然會出賣我!”
王峻山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我實在不甘心,我是大學生畢業(yè),苦讀了十幾年書,現(xiàn)在才不過是一個普通教授。而你,一個小學畢業(yè)的半文盲,就是運氣好,討了一個聰明的老婆,混到現(xiàn)在居然是業(yè)界的顯赫人物。我實在不甘心,為什么我們差距會這么大!”
我沒想不到居然是這個原因——如果王峻山單純地只是認為我是通緝犯而報警,那倒還情有可原??伤麉s是因為嫉妒,這不禁讓我萬分地瞧不起他。我突然覺得,對面的王峻山竟是那么的陌生……
打印機突然發(fā)出“噠噠”的聲音,我扭頭一看,一張化驗單正從出紙匣緩緩滑出。只掃了一眼,我便已看清化驗單上顯示的那個地名。那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寶藏的所在地!
我該狠狠地揍他一頓么?還是算了,不與這種小人一般見識!我想到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我想要的,在這會兒實在沒有必要橫生枝節(jié)。當即沖著王峻山冷冷一笑,淡淡地道:“峻山兄,多謝了?!鞭D(zhuǎn)身便離開了實驗室。
按照我與范雪雪的約定,我們要在校務處大樓的車庫碰頭。
甫一入車庫,我便知糟了——胡建軍這陰魂不散的家伙,居然出現(xiàn)在這里,他身后還跟著一眾嘍啰。胡建軍對我笑道:“好啊,老朱,這幾天我都沒有睡覺,總算把你找到了?!?br>
我一瞥眼,該死,范雪雪居然被他們抓住了。兩個人牢牢地抓住了她,并且往她口里塞了一只臭襪子。此刻這女人正自徒勞掙扎,口中還嗚嗚不已。
既然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能亂了陣腳。當下我冷笑道:“老胡,別來無恙?。÷犝f你九十年代的時候跑去美國了,怎么又回來了?”我是想把話題扯遠,引開胡建軍的注意力,好制造機會救下范雪雪。
可胡建軍根本不吃我這一套,他盯著我冷笑,直入主題道:“承蒙你的關(guān)照,這幾天來我一直睡眠不足,不過今天應該能夠睡個安穩(wěn)覺了。我們都是聰明人,我也不廢話了。老實說,本來你與這件事情毫無關(guān)聯(lián),全都是因為這女人才卷了進來。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竟然能夠比我先一步找到有關(guān)項羽寶藏的線索,因此不禁讓我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不如我們合作吧!一起去找項羽的寶藏,你的智力,加上我的技術(shù)和人力,這實在是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