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意思是……引退?”
“不久后的將來大概會吧。但是現在做出的決定不是這個?!?/p>
溪川不解地望著Brandy。
“和所愛的人在一起,如果有人反對的話,就抗爭到底?,F在我想這么做?!?/p>
溪川眼睛瞪大呆了數秒,半天才不連貫地問出一句:“你……你……打算和……Whisky公開……關系?”
“你怎么會這么想?”這回換成Brandy震驚。
“欸?難道不是嗎?”溪川倒抽一口冷氣,“這么說,是有第三者了?”
randy難以置信:“你怎么會以為我和Whisky是那種關系?”
“很多人都這么以為啊……這根本不是以為不以為的問題。每次采訪你們都緊靠在一起坐,說話時經?;ネ?,提到彼此時總是一臉幸福地夸贊……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你們確實是那種關系?!毕ㄕJ真地答道,“任何一個資深‘酒窩’都不會認為隊長和二當家是單純的朋友……”
randy緊緊抓住溪川的手打斷她的話:“夠了,我不想開玩笑。我們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溪川,我喜歡你,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從見第一面開始就注定了這種關系。現在我只想做回真實的自己,真實地面對你,面對我和你……”
溪川難以置信地將手從Brandy手中抽出來:“哥,不可能的?!?/p>
“為什么?我們在一起難道不是最投緣最快樂的?”
“承澤哥,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時的輕松快樂,可是,現在你親手把一切都毀了。”
“溪川,你究竟……難道你真的那么在乎路源?”
溪川站起身哽咽著,勉強能維持語句的完整:“我……我是……絕不可……絕不可以……讓自己快樂的?!?/p>
[八]
當我站在幸福的陽光下,另一個我正站在陰影里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我。
她望著我許久許久,才開口問我:
你真的忘記了嗎?
——我無法背負這樣沉重的,對自己的背叛。
[九]
帶著點不可理喻的受虐傾向。當溪川在吃一年的最后一頓早餐時看見晨報娛樂版巨大的“迷醉與SEAL的愛恨糾葛”這樣的標題,甚至不禁微笑了一下。
終于,不需要自己來作這項了斷,有人已經將她推向了沒有退路的風口浪尖。
報紙上明櫻與Whisky仇視的怒目和Brandy與溪川相疊的手在同一個版面。
像一句啞然的諷刺。
還是沒有辦法幸福,就算近在咫尺也沒有勇氣向它伸出雙手,無數個夜里近乎折磨地對待自己,溪川是不能容忍自己、釋懷自己忘記的。
反正如今外面可能早已滿城風雨,與Brandy就此了斷也未嘗不是種明智之舉。
手機鈴聲適時地唱起來,溪川看都沒看來電便接通了。
除了既輕又緩的呼吸沒有任何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有任何一方開口說話,卻沒有任何一方掛斷。聯系僵持在臨界點上,稍一不慎就會繃斷。
直到響起了有短信介入的提示音,溪川將僵持的通話結束,看見是明櫻發(fā)來的。兩條乍看下都和緋聞沒有直接聯系。
時間在前的一條——
“溪川,提前回來。我有事問你?!?/p>
時間在后的另一條——
“對不起?!?/p>
這道歉未免太突兀,溪川無法理解,卻還是按下按鈕,在屏幕上拼出“好”發(fā)送回去。眼淚大顆大顆地懸空掉在面前的飯桌上。再也無法偽裝從容。
一只手殘忍地抓向心臟,觸動了一直隱藏得極好的悲傷。
[十]
在最初的純白時光里——
會議室里的大家陸續(xù)走光,溪川依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狹長的橢圓形會議桌上白色的徽章整齊如隊列。不得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