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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跑單 Chapter 15

愛情跑單 作者:白晶


  一米陽光:我哥想組織QQ群里的“驢友”舉行一個“驢會”,你去不去?
  
  靜月小軒:不好意思了,那你先告訴我何謂“驢友”?又何謂“驢會”?
  
  一米陽光:不會吧,你在有意捉弄我!
  
  靜月小軒:真的,除了看看新聞,搜一些資料,我很少上網(wǎng),更很少泡在各個論壇里瞎聊。
  
  一米陽光:那我也驕傲一把。“驢友”是喜歡探險(xiǎn)游玩的網(wǎng)友;“驢會”是他們的自助游。有興趣嗎?
  
  靜月小軒:何時?何地?
  
  一米陽光:本周六。海邊紅楓山。
  
  靜月小軒:跟我文學(xué)沙龍的活動撞車了。
  
  一米陽光:我看你是在閉門造車,出去走走對寫作有好處。
  
  靜月小軒:好一個說客!我去!
  
  一米陽光:耶!
  
  靜月小軒:小心你的大門牙!
  
  一米陽光:放心,你能去就是后槽牙我也不小心了!
  
  靜月小軒:切!
  
  一米陽光:還切·格瓦拉呢!對了,剛才我在網(wǎng)上見了一篇名為《花祭》的文章,雖然署的是筆名,但我感覺就是你寫的!
  
  靜月小軒:哈哈,你在套近乎,還是暗示是我的知音?
  
  一米陽光:不知怎么跟你說,可是,我還是說了。支離、破碎、混亂,好像是整個夜的內(nèi)容,又好像是整個我的內(nèi)容。
  
  你比我想象的要寧靜許多。也許你早已預(yù)見到了今天的結(jié)果,也許你早已淡然了今天的結(jié)果,也許你只是以此來掩飾你脆弱的內(nèi)心。
  
  你的真誠讓我不忍直視,你的惆悵讓我自責(zé)。曾經(jīng)的許諾,曾經(jīng)的快樂,曾經(jīng)的真情相待,好像由于我一時的過錯不真實(shí)起來。
  
  還有那朵被我從草原上帶回來的白色小花,它已在我的書頁里、視野里、心里綻放了所有有你的日子。難舍你,也難舍花兒開放的一個個有風(fēng)、有雨、有情、有意的季節(jié)。
  
  只是,我還是要依依走開。也許,我是屬于遠(yuǎn)方一個連自己都不能確定的目標(biāo)。也許,是我性情中那份對飄泊與未知事物的追尋,讓我像一顆多情的蒲公英種子,在不確定中去尋覓一處能生長的土壤。
  
  你說:在未來中如果遇了困難,愿你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我哭了。你還是你,只是我把自己經(jīng)過了。分別無怪乎兩個原因,一個是過錯,一個是錯過。對于我,不知道未來會把這兩個原因中的哪一個說給我。
  
  那朵白色小花,它好像還是你捧給我時的樣子,純粹、清麗、淡雅、樸真,好像上面的晨露還沒有被風(fēng)兒掠去。在未來中,不管有怎樣的風(fēng)景,夾在我心頁里的有它有你伴我走過的日子,都會像草原上的花兒一樣,永遠(yuǎn)插在記憶中。
  
  一米陽光:這是我摘自《花祭》的。不過,我一直在想,你的這束心花在為誰開?又為誰???
  
  靜月小軒:我們大都有過青蔥、艱澀的花季,不是嗎?要不,我們怎么能成熟起來?
  
  一米陽光:我也愿意成熟,卻不認(rèn)為一定要付出美麗的代價(jià)!
  
  靜月小軒:我也是。只是不知為什么,曾被一塊石頭絆倒過,下一次卻偏偏還會在那里摔倒!
  
  一米陽光:你現(xiàn)在在哪個網(wǎng)吧?我去找你,咱們吃麻辣燙去?
  
  靜月小軒:算了吧,我還要在網(wǎng)上找資料呢!
  
  一米陽光:那你忙吧,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祭的是哪座墳塋?
  
  靜月小軒:是心底的那些曾經(jīng)純真的美好!算了。我下了。
  
  艾靜好生奇怪,《花祭》那篇小散文是上高三時發(fā)表的。沒想到現(xiàn)在還流傳在網(wǎng)上,更沒想被俊偉在茫茫網(wǎng)海里打撈到了。
  
  那是她一段很純很純的初戀,純得好像還沒有開始就永遠(yuǎn)結(jié)束了。當(dāng)年,她發(fā)現(xiàn)和那個男生的學(xué)習(xí)成績都因此大幅下降,便及時調(diào)轉(zhuǎn)了在人生路上航行的船頭,讓那朵美麗的花還沒有開放就永遠(yuǎn)枯萎。
  
  高考后,艾靜考入了海城大學(xué),那個男生考到了另外一座城市的一所大學(xué)。從此,兩人天各一方。
  
  每次回家,艾靜總想找那個男生好好聊聊。想解釋,想傾聽。而那個男生也許被傷得過重,從不見她。讓她心中的扣,死死地結(jié)著,沒有打開的機(jī)會。心,便為此更痛了。
  
  “親耐的,蝦米四有空,粉想與你聊聊!”
  
  有網(wǎng)友在跟她說話。
  
  艾靜趕緊下線。
  
  都說的什么破話呀!好像長大了,話卻不會說了!下線許久,艾靜仍憤憤難平。她不喜歡當(dāng)下網(wǎng)絡(luò)中人們的說話方式,好好的語言,都被他們糟蹋成什么樣子了!就剛才那句話,本可以寫成“親愛的,什么時候有空,很想與你聊聊!”還有他們還愛把“老公”說成“鳥公”,將“老婆”說成“鳥婆”,把“親親”說成“么么”,將“支持”說成“頂”或“戳”,把“帥男生”說成“湖怪”……
  
  有時,艾靜也跟蘭梅議論此事。蘭梅說她的觀念跟不上形勢,好像上世紀(jì)六七十年代或更早年代里的遺老遺少!
  
  艾靜說:“你難道愿意自己到三十多歲時,還像以脫走紅的那個什么××妹妹或扭捏作態(tài)的××姐姐似的,藕呀藕的說話呀!”
  
  “那有什么,她快樂,所以她選擇!若你還把自己留守在上輩人的傳統(tǒng)意識里,你會很受當(dāng)代觀念的中傷!這年代不能太真實(shí)、太純粹!就像赤裸著肉身行走在荊棘叢生或刀光劍影的荒原上,別人也許沒事,你卻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如果真會受傷,我也愿意去承受!”艾靜沒說,怕話一出口,蘭梅肯定會說她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
  
  還好,肖俊偉在網(wǎng)絡(luò)里從不藕呀藕地跟她說話。從這一點(diǎn)上看,他們的許多觀念倒是相同的,這也讓她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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