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麗瓊多次與羅國平徹夜長談,從事業(yè)、家庭、女兒的前途出發(fā),費盡苦心地規(guī)勸羅國平。
“國平,如果你現在離開她,我們仍然會很愛你。”
“麗瓊,我真的沒辦法。我也沒想過會這樣,真的,開始的時候并不是這樣的,甚至我從來也沒想過這個結果。”
“難道我們一起經營了22年的婚姻和家庭就如此不堪一擊嗎?你對我們母女倆就沒有一點點感情了?”
“不是。說實話,我還愛著你們,但是,我現在無法離開她!”
“愛著我們?難道你就以這種方式來表達你對我和茜妮的愛?國平,你這樣會讓孩子怎么想?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我想過。但請你們原諒我!”羅國平臉上有的只是歉意,而不是任麗瓊希望看到的后悔。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有離婚?!?br>
“麗瓊,可不可以不離婚?”
“羅國平,你打的是什么算盤?有這樣的好事嗎?”任麗瓊氣憤地說,“你以為這是清王朝,還是封建時代,可以由得你三妻四妾?”
“我是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羅國平還是只有歉意。
“你以為不離婚,看著她加入到我們中間來就公平?”任麗瓊更加氣憤了。
盡管難于接受,但任麗瓊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二人簡單地簽了一份協(xié)議,解除了維系了22年的婚姻。
在樓下,羅力鋒給任麗瓊打了一個電話:“嫂子,我哥被雙規(guī)了?!?br>
在電話里,任麗瓊說:“我那天聽說了,力鋒,你哥到底是因為什么事啊?”
“嫂子,我也不知什么事,只知道他被雙規(guī)了,我想上你那兒坐幾分鐘。”
“你過來吧,我在家看書呢?!?br>
不到一分鐘,羅力鋒就上樓了。
“嫂子?!?br>
“力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哥被雙規(guī)的原因你知道嗎?”
“不知道,只知道有人舉報他和蘇丹丹在深圳辦酒席。但如果僅僅是這件事,也不至于這么嚴重呀。”
“力鋒,聽你這么說,現在根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兒。這就麻煩了,找人幫忙,人家問你,什么性質?什么程度?你根本說不上來。人家即使愿意幫你,也不好說話?!?br>
“正因為這樣,所以我過來找你商量?!?br>
“這事我哪幫得了什么?”
“嫂子,我知道,是我哥對不住你,可你不能眼看著我哥出事。要是他出了事,那茜妮呢?一個孩子,正在上學,她受得了嗎?”羅力鋒怕任麗瓊不肯幫忙,所以拿出了撒手锏,把侄女羅茜妮搬了出來。
不知是怨恨還是生氣,任麗瓊說道:“力鋒,這時候可不是說對得住對不住的問題,而是實在沒有辦法。不要說我們一點情況都沒掌握,就是掌握了也不好弄。雙規(guī)期間不要說見面,就是一句話也遞不進去。羅國平這個人呀,過去我不知說過他多少次,要他別這么張狂??晒犯牟涣顺允海诙谓Y婚,還這么張揚,生怕人家不知道。這下好了,人家一舉報,把自己弄進去了。”
“嫂子,這事可真的麻煩啊?!?br>
任麗瓊給羅力鋒削了個蘋果,“力鋒,其實,這些年我跟你大哥在一起,也感到了一種不安全感。我總是感覺到他有一些事情瞞著我,并且那些事情一旦暴露,就可能出大事。我也勸過他,可是,他總是說沒啥事,讓我不要老是疑神疑鬼。我也只是一種感覺,至于什么具體的東西也沒見過,也沒有發(fā)現過,只是有時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樣子,估計他有時候會有一些違規(guī)的活動?,F在果真出事了,他自己進去倒不打緊,活該??墒?,這不連累了茜妮嗎?”
“是啊,要是茜妮知道了,可就麻煩了?!?br>
“你們告訴茜妮了嗎?”
“沒有,她應該還不知道?!?br>
“這事一定不能讓茜妮知道。這樣吧,力鋒,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如果違紀了,看看能不能從輕處理。如果違法了,到時也看看能不能從輕發(fā)落。明天,我再看看有沒有相關的熟人朋友,托他們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辦法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