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紅旗老五和三哥參詳了半天,這才尋到周圍還真有個小島。此島無名無姓,方圓不過幾里,乃是一塊巨大的礁石浮出水面而成。
福船斬風(fēng)破浪,這一日就來到島前。由于該島周圍明礁暗礁甚多,地形極為復(fù)雜,船只無法靠近。只能下了小木板船,三哥、紅旗老五、馮二伢子帶著老太太的尸體,押著副官,一行人劃著船行不多時就來到了島上。島周圍竟是一片青綠,島嶼高處都是尖石嶙峋的山峰,奇形怪樣,莫可名狀。
副官扛了尸體,咧著大嘴,一臉苦楚。這些日子他的傷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于是海幫的弟子們讓他在船里打雜,凡是最苦最累的活,都得他來干。他現(xiàn)在曬得一身黝黑,骨瘦如柴。幸虧馮二伢子時常救濟他,把自己的伙食分成三份,自己兩份,給副官一份。本來還有一份是留給鳳娘的,但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給鳳娘送食物,也就是說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個人知道她的存在。不管馮二伢子怎么問,那丫頭就是不說,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馮二伢子長了心眼,多次暗中偷著觀察,可是此人神出鬼沒,每次都能避開自己,把伙食送到鳳娘手里。田鳳娘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了船,估計和此人有莫大的關(guān)系。
這個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到底是誰呢?馮二伢子想到了陳明,覺得他最像。
一行人圍著小島轉(zhuǎn)悠了半天,尋到一處背涼之處。紅旗老五掏出羅盤觀察風(fēng)水,點點頭說:“三哥,就這里吧。背山望海,藏風(fēng)納氣,是個絕好的處所?!比缍自诘厣?,守著娘的尸體,呆呆地看著大海,半晌才說:“就這里吧?!?br>
幾個人一人一把鎬頭開始挖墳,不多時就挖出了一個深穴。副官邊挖邊心驚膽戰(zhàn),心里尋思著,他們不會讓我給老太太陪葬吧?想到這后,他悠然長嘆,反正這條命也是撿來的,死了也罷。
三哥扛起老娘的尸體跳進坑穴里,讓老人家平躺下來,雙手交叉在胸,仰望藍天。想到娘對自己的好處,眼淚流下來了,幾尺高的漢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得異常傷心,咬著牙,手里抓住土,盡量不哭出聲來。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娘的臉上。
坑上的幾個人默默注視著三哥。
不多時,三哥從墳坑里跳出來,拿過鐵鍬,往里掀土。眾人齊上,不多時坑就給填滿了。三哥砍倒一棵大樹,截取一節(jié),剝掉樹皮,以刀代筆,刻下幾個大字:亡母張門汪氏之碑。然后插在墓前。心頭悲涼,長嘆一聲避開眾人進了叢林。馮二伢子剛想追進去,紅旗老五一把拉住他:“算了,讓三哥安靜安靜吧。他是有名的大孝子,現(xiàn)在老娘也死了,家里就剩他一個人了。讓他靜一下吧?!?br>
三人來到海邊找了一塊背風(fēng)的巖石坐定。紅旗老五開口問那副官:“你在水師營算是什么官?”副官趕緊答道:“我叫趙云瑞,也算是個千戶,在水軍觀海衛(wèi)所任副將,小人不是武將出身,原本是文人,打算走仕途尋一功名,小人祖上是世襲軍官,傳到我這代,家丁不旺,只剩下我獨苗一個,只能進了軍營。”
紅旗老五說:“我們海幫之人完全是被朝廷逼上梁山的。我們也不愿與朝廷結(jié)梁子。這樣吧,我們給你留下幾桶水和糧食,你就在這島上自謀生路吧。如果你能逃脫升天,那是你的造化;如果你就老死在島上,那也是你的一劫。不管怎么說,也不能埋怨到我們海幫,如何?”
福船斬風(fēng)破浪,這一日就來到島前。由于該島周圍明礁暗礁甚多,地形極為復(fù)雜,船只無法靠近。只能下了小木板船,三哥、紅旗老五、馮二伢子帶著老太太的尸體,押著副官,一行人劃著船行不多時就來到了島上。島周圍竟是一片青綠,島嶼高處都是尖石嶙峋的山峰,奇形怪樣,莫可名狀。
副官扛了尸體,咧著大嘴,一臉苦楚。這些日子他的傷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于是海幫的弟子們讓他在船里打雜,凡是最苦最累的活,都得他來干。他現(xiàn)在曬得一身黝黑,骨瘦如柴。幸虧馮二伢子時常救濟他,把自己的伙食分成三份,自己兩份,給副官一份。本來還有一份是留給鳳娘的,但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給鳳娘送食物,也就是說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個人知道她的存在。不管馮二伢子怎么問,那丫頭就是不說,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馮二伢子長了心眼,多次暗中偷著觀察,可是此人神出鬼沒,每次都能避開自己,把伙食送到鳳娘手里。田鳳娘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了船,估計和此人有莫大的關(guān)系。
這個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到底是誰呢?馮二伢子想到了陳明,覺得他最像。
一行人圍著小島轉(zhuǎn)悠了半天,尋到一處背涼之處。紅旗老五掏出羅盤觀察風(fēng)水,點點頭說:“三哥,就這里吧。背山望海,藏風(fēng)納氣,是個絕好的處所?!比缍自诘厣?,守著娘的尸體,呆呆地看著大海,半晌才說:“就這里吧?!?br>
幾個人一人一把鎬頭開始挖墳,不多時就挖出了一個深穴。副官邊挖邊心驚膽戰(zhàn),心里尋思著,他們不會讓我給老太太陪葬吧?想到這后,他悠然長嘆,反正這條命也是撿來的,死了也罷。
三哥扛起老娘的尸體跳進坑穴里,讓老人家平躺下來,雙手交叉在胸,仰望藍天。想到娘對自己的好處,眼淚流下來了,幾尺高的漢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得異常傷心,咬著牙,手里抓住土,盡量不哭出聲來。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娘的臉上。
坑上的幾個人默默注視著三哥。
不多時,三哥從墳坑里跳出來,拿過鐵鍬,往里掀土。眾人齊上,不多時坑就給填滿了。三哥砍倒一棵大樹,截取一節(jié),剝掉樹皮,以刀代筆,刻下幾個大字:亡母張門汪氏之碑。然后插在墓前。心頭悲涼,長嘆一聲避開眾人進了叢林。馮二伢子剛想追進去,紅旗老五一把拉住他:“算了,讓三哥安靜安靜吧。他是有名的大孝子,現(xiàn)在老娘也死了,家里就剩他一個人了。讓他靜一下吧?!?br>
三人來到海邊找了一塊背風(fēng)的巖石坐定。紅旗老五開口問那副官:“你在水師營算是什么官?”副官趕緊答道:“我叫趙云瑞,也算是個千戶,在水軍觀海衛(wèi)所任副將,小人不是武將出身,原本是文人,打算走仕途尋一功名,小人祖上是世襲軍官,傳到我這代,家丁不旺,只剩下我獨苗一個,只能進了軍營。”
紅旗老五說:“我們海幫之人完全是被朝廷逼上梁山的。我們也不愿與朝廷結(jié)梁子。這樣吧,我們給你留下幾桶水和糧食,你就在這島上自謀生路吧。如果你能逃脫升天,那是你的造化;如果你就老死在島上,那也是你的一劫。不管怎么說,也不能埋怨到我們海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