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江南沒有說出來的一點就是,楚天舒還是個緋聞大師,似乎只要她接近的男人,最后都跟她有過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甚至偶爾還會傳出她是同性戀的流言。然而這一切都不能掩蓋她在音樂方面的造詣。盡管大器晚成,但現(xiàn)在的楚天舒在業(yè)界如日中天,光芒萬丈,她的經(jīng)紀(jì)人甚至慨嘆,如果楚天舒稍微對金錢有些概念的話,晉級富豪排行榜絕對輕而易舉。
楚天舒的朋友是一位音樂鑒賞家,是他全心全意、不計得失地將原本落魄的楚天舒推向市場,他是楚天舒的音樂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物,但凡此君有命,楚天舒無不言聽計從。而這位音樂鑒賞家又是楚家的至交,同時也格外欣賞安小蓉的技巧,認(rèn)為假以時日,楚天舒能夠造就出另外一位大師級人物。有了這些條件,此君才肯為兩人牽線搭橋,那完全是出于對音樂的熱愛,倒與楚家、安家的權(quán)勢無關(guān)。
這個理由絕對會讓安小蓉放心。和安念蓉不一樣,安小蓉是個溫順?gòu)轨o的姑娘,有著藝術(shù)家的天真,還沒有認(rèn)識到權(quán)勢給自己帶來了多么大的便利,甚至非常痛恨有人借助權(quán)勢得到自己不配得到的東西。安念蓉不知道該怎樣跟她解釋,也許這不再是她的責(zé)任,至少不是眼下最迫切的責(zé)任,讓她欣慰的是,至少在目前,安小蓉配得上她所得到的一切。
飯吃完了,安小蓉跑到客廳里去打電話。楚江南和安念蓉在廚房里收拾碗筷。
“這下可好了,以后可能有機會在家里聽到楚天舒的演奏了。”楚江南扎上圍裙,自顧自地哈哈笑著,“等我們有了女兒,也讓她做個音樂家,那我們就再也不用花錢去聽別人的音樂會了。你可不知道,聽音樂會是一筆多么大的開銷,而且在家里,我想聽誰的曲子就聽誰的曲子?!?/p>
安念蓉微笑不語,把盤子一個一個地遞給楚江南。楚江南的話讓她很感動,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楚江南,其實就這樣聽著楚江南說話讓她感覺很愜意。
“你是不是很累了?”楚江南注意地看著安念蓉。
“不,不是累?!卑材钊剌p輕撣去手上的水珠,“我在想我是不是一個笨女人,連刷盤子這樣的事情都應(yīng)付不來。”
“女人不笨,男人不愛?!背弦槐菊?jīng)地看著她,“要是你什么都能做,那這個家還要我做什么?當(dāng)花瓶當(dāng)個擺設(shè)嗎?”
安念蓉笑了起來:“這好像應(yīng)該是我說的話啊。”
“好了,主任大人?!背习庵募绨蛞阉统鰪N房,“你快點好好休息,等下我負(fù)責(zé)送小蓉回家,然后我們再一起看完電影。”
安念蓉感動地看著楚江南。兩個人的距離近得呼吸可聞,楚江南眼中的柔情清晰得令人心醉,安念蓉不禁怦然心動,臉上也緋紅起來,慢慢地閉上眼睛。楚江南的手緊了一緊,就要吻上晶瑩而嬌艷的紅唇。
“你們兩個在做什么?”
安小蓉忽然出現(xiàn)在廚房的門口,一下子讓楚江南的動作僵在那里,安念蓉也吃驚地睜開眼睛,向后退了一步,兩個人都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安小蓉。
安小蓉也愣了一愣,然后若無其事地撇撇嘴。
“不好意思,原來你們在玩親親?!?/p>
“胡說八道什么,哪有的事?!卑材钊睾浅馑焓治孀×撕鋈粺脜柡Φ哪?。
楚江南的臉也紅了,但還是爽朗地大笑起來,繼續(xù)洗剩下的盤子。
安小蓉眨了眨大眼睛,臉上露出一個促狹的微笑,在廚房的桌子旁邊大方地坐下來。
“你們兩個玩親親還是蠻養(yǎng)眼的,來,再秀一個給我看看,以后我玩親親的時候就拿你們作為標(biāo)準(zhǔn)。”
安念蓉瞪了她一眼:“別胡說,快點收拾一下,江南送你回家?!?/p>
“今天我不想走,安念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卑残∪厮餍栽谝巫由媳P起雙腿,她的雙腿幾乎跟安念蓉的一樣長,而更纖細(xì),似乎能夠纏上幾個彎,“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在今天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