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煩擾再起(2)

武道乾坤 作者:任怨


林秋露也在抓緊時間修煉,那些人走了之后,這里就再也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端,林秋露本來還懷疑會對山村里的人不利,現(xiàn)在也放下心來。大家都知道,就算自己懷疑什么都沒有用,自己沒能適應(yīng)這里的兇戾之氣,說的話就沒有分量。

大家的猜想十分準(zhǔn)確,那個少主帶人離開后差不多十幾天,官道上就再次出現(xiàn)了一大群人馬,而且看起來高手也更多了。

張叔仍然在其中,當(dāng)然,少主也在,但他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狐媚女子。主事的是個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十分威嚴(yán),一看就是經(jīng)常發(fā)號施令的那種。

帶的人差不多有百十號,個個都是身佩兵刃,而且很多人都帶著暗器的革囊。從那些露出來的暗器樣式看,都是可以用機(jī)簧發(fā)射的利器,顯然是知道這里的情況而特別準(zhǔn)備的。在不能運(yùn)功的情況下,這樣的暗器就是必殺的利器。

百十人都是面色不善的,不少人看起來都是兇神惡煞,少部分人看表面是慈眉善目,但誰知道內(nèi)里是什么貨色。一群人直奔客棧而來,原本還覺得有些大的客棧,突然間多出這么些人,顯得十分擁擠。

還沒等秦逸凡怎么招呼他們,官道上又來了一騎,不過這次是熟人,是經(jīng)常往來的那個驛卒??粗@么多人,個個面目猙獰,圍在客棧門口,沒敢下馬進(jìn)去,遠(yuǎn)遠(yuǎn)地和秦逸凡打了個招呼,打馬向著軍營的方向飛奔。旁人自然也不管他,自顧拴馬歇息。

“掌柜的!”這次和秦逸凡說話的還是張叔,“客棧里所有的房間我們?nèi)聛?,還有那些空著的院子,我們也都包下來?!彼麄冊谶@里住了幾天,當(dāng)然知道有些院子是空的,也知道那些都是秦逸凡的個人產(chǎn)業(yè)。

“哼!所有的住處你們都包下來,我們?nèi)ツ睦镒??”秦逸凡還沒有開口,就有一個低沉的女聲插進(jìn)來。聲音是帶著內(nèi)力傳過來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秦逸凡還是聽出一些別人沒有聽到的聲音,這個女聲傳音之后,隱約遠(yuǎn)處官道上就傳來一聲悶哼,顯得極為痛苦。

秦逸凡的嘴角咧了咧,若有若無地帶了一絲笑容。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貿(mào)然運(yùn)功傳音,不受傷才怪!

只是三五口茶水的功夫,官道上就又來了另外一隊人馬。一眼看過去,差不多全部都是女子,其中有幾個還是輕紗遮面,和林秋露開始一樣的毛病。

這隊女子有老有少,穿的衣服也甚是花俏,其中一個倒有些眼熟。仔細(xì)一看,原來就是上次一直依偎在少主身邊的那個狐媚女子,不過此刻的她卻一點(diǎn)都沒有那種媚態(tài),滿臉的清秀,坐在馬上,顯得英姿颯爽。

“李莊主,你臥虎山莊把所有的住所都包下來,讓我等弱女子到哪里住啊?”一個輕紗蒙面的女子遠(yuǎn)遠(yuǎn)地就開口,聲音又嗲又懦,直讓人癢癢到了骨子里。

不僅是那個女子口中的李莊主,包括張叔在內(nèi)的不少人,看到這群女子,都是齊刷刷地倒吸一口冷氣。尤其是張叔,看到了那個眼熟的女子,和他的少主對望一眼,少主頓時低下了頭。

“原來是圣女峰的呂夫人,不知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啊?”李莊主一看到兒子低頭的模樣,就知道和他脫不了干系。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嘴上卻帶著笑影向著馬上開口的蒙面女子。

“咯咯咯咯咯!”呂夫人爆出一串嬌笑,人在馬上花枝亂顫,讓人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她會不會從馬上掉下來。嬌笑了好一陣,呂夫人才止住笑聲:“李莊主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小徒和貴公子可呆了不止一路,大家心照不宣,何必呢?”

聞言,李莊主再次狠狠地瞅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一眼,繼續(xù)打哈哈:“既然如此,大家誰也別說什么,住的地方可以分你一半,不過,到時候可別耍花樣?!闭f著,有意從旁邊一個下屬手中拿過一個上好機(jī)簧的小暗器匣子,輕輕擺弄了幾下。

對面的呂夫人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一般,再次嬌笑幾聲:“既然李莊主這么大度,那小女子就不客氣了。我們這么多女子,和你們這么多大男人擠在一個客棧也不成體統(tǒng),那些單獨(dú)的院落我們?nèi)?,李莊主不會反對吧!”

“好!”李莊主果斷地一揮手,“就這么定了?!闭f完,甩手進(jìn)入了客棧當(dāng)中。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些女子的可怕之處,而且,現(xiàn)在這個時刻,也不是翻臉的時刻。

兩人對話時絲毫沒有把秦逸凡放在眼里,他這個實際上的主人早被這些人拋在九霄云外。不但如此,那群人沖進(jìn)去根本什么都不管,連張崇他們幾個的東西也被直接扔了出來,當(dāng)然,秦逸凡的也不例外。即便如此,那么多人依然無法全部安置下。

按照那個莊主的想法,就要直接沖到那個村落當(dāng)中,把那些山民全部趕走。至于秦逸凡他們和那些山民如何居住,那不是他們關(guān)心的。還是那個張叔一直覺得這個平常面帶笑容的掌柜有些問題,所以極力勸阻,這才沒有和山民們發(fā)生沖突。

相對于這些臥虎山莊的蠻橫之徒,那些圣女峰的人倒顯得規(guī)矩許多。她們非但沒有進(jìn)入山民的住所,就連林秋露自己獨(dú)占的那個小院都沒有碰,幾個面覆輕紗的住進(jìn)幾個小院當(dāng)中,除了各自帶著的幾個伺候的女子,其他所有的女子都是在那些院子周圍下馬,她們隨身的東西多,居然還有不少皮帳篷,看樣子架起來的話也足夠她們居住。

張崇等人苦笑著看著秦逸凡,看樣子,這些外來人并不明白這里的規(guī)矩,而且,看起來秦逸凡暫時也沒有讓他們知道這里規(guī)矩的樣子。真是倒霉,怎么輪到自己的時候就被教訓(xùn),輪到這些江湖人的時候,秦逸凡好像一點(diǎn)都不在意他們違背自己的規(guī)矩。

本來秦逸凡也打算這些人要是再過分的話就動手,不過,不久前路過的那個驛卒讓他改變了主意。驛卒以前就是熟人,但大將軍經(jīng)過之后,那些驛卒的態(tài)度和以前有了些許的變化。雖然這種變化并不是很明顯。

秦逸凡比任何人都清楚,軍隊的攻擊力有多大,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面前這條官道的那頭就是一個差不多駐扎了五千人的軍營。驛卒的眼色他早已看到,那是什么意思,不用明說??磥恚髮④婋m然早已離開,但還是安排好了這邊的一切。

既然有人會代勞,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真要動手的話,可不止臥虎山莊的這些人,那些圣女峰上的人也要算上。而且臥虎山莊這些人手上還有不少的機(jī)簧暗器,圣女峰那些人雖然沒有顯露,但可以肯定一定有所準(zhǔn)備,不會比臥虎山莊這些人差。

動起手來,秦逸凡固然可以安然無恙,但林秋露、張崇等人加上那些山民可不一定能幸免。兩撥人加起來差不多接近兩百人,秦逸凡也不能保證動手的時候一個人都逃不掉,到時候,這些江湖人不死不休地糾纏上來,這里可就不平靜了。

還是暫時先忍一忍,反正從這里到軍營也就幾十里的路程,那個驛卒打馬飛奔,最遲明天就會有大軍過來,也就一晚上而已,再說,晚上自己經(jīng)常是在湖邊度過的。

對秦逸凡這種不溫不火的性格,林秋露早就領(lǐng)教過,所以,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奇怪。其他人雖然對現(xiàn)在的情形也不滿,不過他們也并不是第一次在野外過夜,湖邊還有一個茅屋,條件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只是比較困難的是,大家不能在這里練功度過這漫漫長夜了。

臥虎山莊和圣女峰的人倒是涇渭分明,客棧中房間不夠,那些人就在大廳和走廊中歇息。圣女峰的那些帳篷看起來比較舒服,那些女子晚上過得肯定比那些臭男人愉快。

莊主一意孤行把連帶秦逸凡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趕出了客棧,已經(jīng)大大地得罪了秦逸凡。因此,那個叫張叔的人擔(dān)心了一晚上。到了天色微明的時候,張叔的擔(dān)憂變成了現(xiàn)實。

沒等外面那些警戒的大漢們進(jìn)來通報,空氣中帶著朝露氣味的淡淡殺氣就開始在客棧和山村的周圍彌漫開來。這么明顯的殺氣,莊主和那個呂夫人怎么可能感覺不到,早已不等通報就到了外面。

官道上,一隊全副武裝的軍卒在一個全副盔甲的將軍帶領(lǐng)下,向著這邊開來。不單官道這邊,整個山村好像都被不知道什么人團(tuán)團(tuán)地包圍了,那些人正在縮小圈子,這里的人只能在山林的縫隙中偶爾看到一些兵刃的閃光和衣袂。

張叔忍不住看向莊主,李莊主的目光也正好向著他這邊看過來,頭上的汗珠清楚地向張叔表明,他終于知道自己做了件什么樣的蠢事。這下,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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